第175章 突生变故(2 / 3)
旁让,褶子深的能夹死苍蝇:官人们瞧瞧,这可不就是您要的姑娘?只是我家墨书卖艺不……
话未说完就被粗嘎嗓音打断。那穿锦袍的汉子一拍桌子,茶盏里的龙井溅出半盏:花一锭金子就瞧个素面丫头?还不如去戏楼听瞎子弹三弦!
哎哎这位爷可别恼,老鸨斜睨着金锭子直搓手,买卖自愿的理儿您懂吧?方才可是您家公子主动往桌上推的...
够了。
被称公子的青衫男子轻叩着茶盏,龙井的碧色在他指间流转,妈妈收了钱便请自便,莫扰了姑娘抚琴。
老鸨喉头滚动两下,终究是朝墨书使了个眼色,躬身退出去时还不忘把房门掩得严丝合缝。
锦袍汉子还在嘟囔:花这冤枉钱...连脸都不肯露全乎...
住口!
青衫男子搁下茶盏,目光落在琴身断纹处,你且听……
话音未落,《桂枝儿》的调子已从琴弦上漫开。
那琴声不似寻常勾栏里的靡靡,倒像春溪破冰般清冽,尾音绕着梁柱转了三转,竟让满室喧嚣都凝在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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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汉子张着嘴忘了抱怨,连窗棂外的蝉鸣都似被这乐声揉碎了,化作满室月光般的清韵。
锦袍汉子端起玛瑙酒盏晃了晃,琥珀色的果酒在盏中漾出涟漪:姑娘这嗓子配这琴音,简直是玉珠落盘。来,赏脸陪兄弟们喝口醉流霞,这酒甜得像花蜜,保准不碍着您抚琴。
墨书垂着眼睫往后退半步,袖口拂过琴弦发出一声轻颤:实在对不住,小女今日犯了旧疾,大夫叮嘱滴酒不沾。
嘿,我们公子赏脸你还推三阻四!
旁边壮汉突然伸手攥住她手腕,粗粝的掌心几乎要捏碎那截皓腕,装什么清高——
放肆!
公子猛地起身将墨书护到身后,袖风扫得桌上茶盏叮咚作响。
他掰开张壮汉的手指时,目光冷得像腊月寒冰:伤了这双手,一会儿谁给你们弹曲?
壮汉缩着手退到锦袍汉子身后,竟像被戳破的皮球般瘪了气焰:公...公子恕罪...
罚抄《三字经》十遍,明日交上来。
汉卿头也不回地坐下,指尖在琴弦上轻叩两下,姑娘若不想饮酒,便用茶代酒吧。方才《桂枝儿》的尾调还未听够,可愿再续一曲?
墨书屈膝行礼时,袖底露出道淡青色的旧疤痕。
她重新坐定调弦,指尖落下时,《折桂令》的旋律如月光漫过雕花窗棂。
这一弹便是两个时辰,直到更鼓敲过三更,公子才将一锭碎银搁在琴几上:夜深了,姑娘早些安歇。
锦袍汉子揉着发僵的肩膀跟出去,路过垂花门时嘟囔:公子为个卖艺的动这么大肝火...
汉卿脚步未停,望着檐角残星低声道:你且记着,往后见了持琴女子,须得先敬她三分。
话音落时,怡春院的红灯笼在夜风中晃了晃,将他青衫上的墨竹纹映得忽明忽暗。
忽见一道人影疾奔而来,正是奉命往珠宝行查探的陈大。
他三步并作两步,趋至大人身畔,微俯身形,以袖掩口,压低嗓音密语道:启禀大人,那失窃的玛瑙项链与鎏金钗环,皆出自城西柳元记。经小人多方查访,此物原是张府老夫人珍藏!
大人闻言,眸光微凛,沉吟片刻后沉声道:陈大,你即刻带几人回转,将此处见闻一五一十禀报陆大人,不得有半分遗漏。其余人等,且在附近寻处客栈落脚,今夜我等便在此地歇宿,不可轻离。
陈大恭谨行礼,应道:小人遵命!旋即抱拳退下,领命而去。
翌日辰时,晨雾未散。
一行人在怡红院后巷逡巡徘徊,时而驻足观望,时而低声交谈。
其中一名衙役按捺不住,上前拱手问道:大人,自昨夜起,那勾栏院中丝竹管弦之声便未曾断绝。如今又在此处漫无目的地游走,不知大人此番安排,究竟有何深意?
另一衙役急忙拽住同伴衣袖,斥道:休得多言!大人行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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