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地牢中的六十四卦(4 / 5)
天卓尔金历,其内在的数理结构,竟然与源自中原的《周易》六十四卦体系,在加入了“四象”和“四立”的时空框架后,达到了惊人的同构!这绝非巧合!这是不同文明对天地运行、时间节律的深刻洞察,在数学本质上的殊途同归!
“找到了!”周鸣压抑着几乎要冲口而出的呐喊,胸口剧烈起伏,一种跨越时空、洞悉宇宙规律的巨大喜悦和震撼淹没了他。血玉算筹的红光似乎也感应到了他的激动,微微闪烁了一下。
然而,狂喜之后是更深的思索。这个同构模型,能否用于实际的天文预测?比如,金星轨迹?
他立刻将目光投向树皮纸上那些玛雅的金星观测记录数据。借助血玉微光,他仔细辨认着上面的玛雅数字和符号。他选取了一组数据:上一次金星作为昏星(长庚星)沉入地平线的日期(用圣历日名表示)和对应的地平高度角。
然后,他转身面对石壁上那庞大的六十四卦时空模型。
“金星…黄昏之眼…”周鸣低声自语,手指悬停在代表“离”(火、光明、依附)的卦象区域,黄昏属阴初生而阳未尽,离卦有“明两作”之象,似有契合。他尝试将那次金星昏星消失的日期和位置,映射到离宫八卦中的某一卦象点上。
他小心翼翼地在代表离宫的位置附近,用炭条点了一个小点,标注上玛雅日期符号。
接着,他选取了纸上记录的另一次金星作为晨星(启明星)升起的日期和位置。晨星破晓,属阳初生,阴气未散。周鸣的目光移向代表“震”(雷、震动、起始)的卦象区域。他在震宫附近又点了一个点,标注日期。
两点之间,隔着石壁上大量的卦象符号和时间刻度。周鸣在心中默默计算着两次观测之间的实际天数(根据圣历推算),又计算着在石壁模型中,两点之间的“卦象距离”所代表的理论时间。
偏差出现了!模型预测的位置与玛雅人记录的实际位置,存在一个微小的角度差!
“黄赤交角!”周鸣瞬间意识到了问题所在。地球赤道面与黄道面(地球绕太阳公转轨道面)之间存在约23.5度的夹角(黄赤交角),这导致太阳、月亮和行星在天空中的视运动轨迹(黄道)与天赤道并不重合!而《周易》六十四卦模型,基于的是更抽象、更对称的时空划分,其“纬度”概念是均匀的,并未考虑这个真实存在的倾角!
玛雅人同样观测到了黄赤交角的影响(体现在他们精确的冬至夏至观测中),但他们的260天圣历模型,是否也隐含了对此的修正?石盘上那十分之一刻度的金星偏差,是否也部分源于此?
周鸣精神大振!找到了偏差的来源,就意味着找到了校正的方向!他立刻在石壁上六十四卦模型的核心区域——那个最初的内接正八边形处,开始刻画代表黄道的倾斜线。他用炭条在象征天球的圆形内,画了一条穿过圆心、与水平线(代表赤道)成一定角度的斜线。这就是黄道!金星的运行轨迹主要就在这条倾斜的带子上!
然后,他尝试着将代表金星的观测点,依据其实际记录的地平高度角和方位(结合玛雅人可能的天赤道坐标系知识),通过球面几何的初步思想(虽然没有明确公式,但可运用投影和角度转换),投影到这条倾斜的黄道线上,再映射回六十四卦时空模型对应的“纬度”位置。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过程,涉及球面坐标转换的雏形。周鸣全神贯注,额头青筋隐现,手指在冰冷的石壁和粗糙的树皮纸数据间不断移动、计算、标注。血玉算筹的红光稳定地照耀着这片思维的战场,石壁上的卦象、黄道线、观测点变得密密麻麻,如同覆盖了一层神秘的星空符咒。
时间在绝对的地牢中失去了意义。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天,也许是两天。周鸣完全沉浸在这跨越文明的知识融合与数学推演中。饥饿、寒冷、伤痛都被暂时遗忘。
突然,石门上方那个小小的传递孔洞,再次传来了极其轻微的敲击声!笃…笃笃…三下,两长一短,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试探。
周鸣猛地从忘我的状态中惊醒,迅速将那张珍贵的树皮纸和玉米饼藏入怀中,身体紧贴石壁阴影处,屏息凝神。
孔洞外,传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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