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漕渠迷踪（2 / 4）

备而来的劫匪（预估每次劫匪出动不少于三十人），毫无胜算。

预警缺失：夜间航行，了望困难，反应迟缓。

防御力评分（0-10）：标准编队防御力≈3.0（极低）。

数据汇聚，模型成型。劫匪的画像在周鸣脑中清晰起来：一支训练有素、熟悉地形、装备精良（能快速制服押运军士）的队伍，依托盘蛇湾北岸（很可能以野狐渡为巢穴），精准利用无月暗夜发动袭击。绝非流寇！其背后必有强有力且熟悉军粮运输内情的支撑！先榖那急于撇清并指向外部势力的态度，以及荀林父有心无力的窘迫，让嫌疑的箭头无声地指向了霍邑。

“欲擒此獠，需投其所好，引蛇出洞，雷霆击之！”周鸣眼中寒光一闪，一个大胆的“诱饵船链”计划迅速成形。

方案核心：

1.诱饵组（弱防御，高诱惑）：

船型：标准漕船三艘。

装载：上层覆盖薄层真粮掩人耳目，下层全为沙土草袋（减重，增加航速和灵活性）。

防御：每船仅留二名老卒佯装押运，甲胄不全，兵器朽坏。

任务：大张旗鼓编队航行，故意在盘蛇湾最危险河段减速、搁浅（轻微），制造混乱假象。

定位：明饵，吸引劫匪主力登船劫掠。

2.伏兵组（强战力，高隐蔽）：

船型：特选轻便快船（“舸”）六艘，吃水浅，机动灵活。

装载：无货，满载精锐甲士（每船十五人，共九十名郤氏死士，由悍将郤至统领）。

装备：强弓劲弩、短兵、钩索、火油罐。

部署：利用夜色和河道支流、芦苇荡，提前数日秘密潜入盘蛇湾上下游预设埋伏点。上游三艘藏于“Ω”弯顶部支流（狼跳涧），下游三艘藏于弯道出口芦苇荡（雁栖荡）。伏兵需绝对静默，昼伏夜出。

任务：待劫匪被诱饵吸引登船、注意力完全集中时，上下游伏兵如铁钳般高速合围，封死河道，登船近战，力求全歼！

3.指挥与信息：

周鸣坐镇中军一艘经过伪装的商船，泊于盘蛇湾外安全水域，通过改良的灯光信号系统（不同颜色、闪烁频率的灯笼，基于二进制编码雏形）与上下游伏兵保持联系。

在盘蛇湾两岸高地，设置隐蔽了望哨（携带铜镜反光信号装置），实时监控诱饵船状况及劫匪动向。

计划上报赵盾。赵盾目光扫过方案，尤其在看到伏兵由郤缺部精锐担任时，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深知郤缺与先榖素来不睦，且郤缺部战力剽悍可靠。“准！调郤至率死士听用！所需船只物资，即刻拨付！此事务必机密，泄密者，斩！”

十二月初七，朔日。夜，浓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汾水呜咽，寒风如刀。

三艘“满载”军粮的漕船，在昏暗的灯笼指引下，艰难地驶入盘蛇湾的“Ω”形弯道。船行至弯道水流最急处，为首一船“不慎”撞上暗礁（预先计算好的位置），船身剧烈倾斜，船上“老卒”惊慌失措地呼喊、泼水“抢救”。后续两船也“慌乱”地试图靠近救援，队形顿时大乱。灯笼摇曳，人影晃动，一片混乱景象。在两岸漆黑死寂的密林映衬下，这三艘船如同黑暗中唯一的光亮，脆弱而诱人。

野狐渡方向，密林中。几十双眼睛如同潜伏的饿狼，死死盯着河心的混乱。为首者，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魁梧汉子，正是先榖麾下心腹悍将，霍邑私兵统领——屠岸。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残忍：“上！还是老规矩，速战速决！抢粮，杀人，烧船！”

数十条黑影如同鬼魅般从野狐渡口滑入水中，驾着轻便的皮筏和小舟，悄无声息地、极其熟练地借着湍急水流的掩护和混乱的灯光，从多个方向迅速包抄、贴上了那三艘“搁浅”的漕船！登船钩索抛出，沉闷的撞击声和短促的惨叫声响起！

“得手了！”屠岸心中狂喜，率先跃上为首漕船甲板。然而，脚下触感却异常松软！他挥刀劈开一个扑来的“老卒”，那“老卒”竟不堪一击地倒下，毫无抵抗之力！屠岸心中警兆陡生，猛地用刀挑开甲板上覆盖粮袋的油布——

“不好！中计！”屠岸魂飞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