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真心（2 / 2）

只见“周芷敏”

缓步入殿，举止端庄，言语得体，与昔日无异。

唯有细心者现——她走路时步伐略显僵硬，似因下半身不惯中原裙裾；说话时偶有尾音轻扬，如风过竹林。

张玄立于她身侧，眼中满是骄傲与怜惜。

二两酒的三百艺伎悄然退至殿后。

钱二低声问：“姐姐，我们……还跳贞心舞吗？”

二两酒——如今已由副手接任——望着殿中那道熟悉的背影，轻声道：“跳。

但不再是为鼓舞士气，而是为她祈福。

愿她此生，再无劫难。”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整个世界都被一层静谧所笼罩着。

在这个宁静的夜晚里，一对恩爱的夫妻共眠于一张温暖舒适的床榻之上。

摇曳不定的烛光渐渐黯淡下去，最终完全熄灭了，但皎洁明亮的月光却透过窗户的格子照进屋内来，给房间带来一丝银辉和清冷之感。

张玄轻轻地抚摸着身旁妻子的背脊，手指无意间碰到了一截与平时不同质感的皮肤——那里摸上去格外光滑细腻、娇嫩柔软，显然并非属于真正的周芷敏所有。

感受到手中异样的触感后，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不禁陷入沉思之中

后悔吗?突然间，张玄打破沉默轻声问道。

听到丈夫突如其来的问题，正在熟睡中的女子微微侧过身子，一双美丽动人的眼眸如同清晨晶莹剔透的露珠般闪烁着光芒，眼神清澈纯净得宛如一泓深不见底的清泉。

她静静地凝视着张玄，柔声回应道:后悔什么呢?

张玄犹豫了一下，然后才低声说:后悔变成现在这样子吗?

女子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稍稍停顿了一会儿，似乎在思考该如何表达自己内心真实的感受。

终于，她缓缓开口说道:如果当初我没有选择接受夺舍，那么芷敏姐姐将会永远被困在麒麟母亲的身体里面无法解脱出来；而张师兄您则会因为失去挚爱之人而倍感孤寂痛苦，可能一生都会形单影只、孤苦伶仃地度过余生吧。

至于我嘛

说到这里时，她的声音略微低沉了一些，其实我早就只是一个残破不堪的魂魄罢了，如果继续留在这世上也是毫无意义可言。

然而时至今日，我不仅能够用芷敏姐姐的身份去全心全意地爱着你，还可以代替她向师父行弟子之礼尽孝道，并借用她的名号在这人世间自由穿梭行走对于我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可以算是此生无憾啦!

她伸手抚上他的脸，声音温柔：“夫君，别为我遗憾。

我很好。”

张玄将她紧紧拥入怀中，泪水无声滑落。

他仿佛看到了，麒母狗的绿眼睛正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