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石亨的反击（2 / 3）

清宫，李四儿和钱安已经被张永紧急召来。

“朕长话短说，”林锋然直接问道，“你们之前查旧档，可曾见过类似漕粮改折引发弊端的案例？特别是如何防范奸商盘剥粮户、以及如何确保折色银两安全转运的成例或建议？”

钱安略一思索，立刻回道：“陛下，奴婢记得！景泰五年，南直隶部分地区也曾试行过高比例改折，结果导致粮价被大户操控，粮户受损，银两转运亦曾遭劫，后被迫取消。当时有御史提出过‘限价收购’、‘官银镖护’等策，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施行。”

“好！”林锋然眼中一亮，“把相关的档案摘要，特别是那些建议，立刻给朕找出来！要快！”

李四儿和钱安领命，飞奔而去。不到一个时辰，就将几份关键的档案摘要呈到了林锋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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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锋然快速浏览，心中已然有了定计。

第二天，林锋然再次召集相关大臣，专议漕粮改折之事。

石亨等人依旧坚持原方案，言辞凿凿，仿佛不改折天就要塌下来。

等他们说完，林锋然才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诸位爱卿为国操劳，朕心甚慰。然漕粮改折，牵一发而动全身，不可不察。朕查阅旧档，见前朝亦有教训，高比例改折，易导致谷贱伤农，银两转运亦非万全之策。”

他话锋一转：“然，北地漕运，确需未雨绸缪。这样吧，改折可以，但须依朕之意，略作调整。”

众臣屏息凝神。

林锋然清晰地说道：“第一，改折比例，降至往年水平，重点仍放在运输损耗确实较高的南方远途漕粮。北地改折，仅限于确有险阻路段之州县，由漕督衙门与地方官府共同勘实上报，经朕核准后方可执行，不得一概而论！”

这一条，直接限制了石亨集团企图大规模插手北方漕粮的图谋。

“第二，”林锋然继续道，“为防奸商盘剥，特许改折州县，由官府设局，参照市价，公平收购粮户余粮，变卖为银，或由粮户自行变卖后，凭官印契票完税。严禁大户围积居奇，违者严惩！”

这一条，借鉴了旧档中的“限价收购”思路，保护了普通粮户。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林锋然目光扫过石亨等人，“所有改折银两，由户部统一印制特殊票号银票，由漕运总督衙门委派专员，会同当地卫所官兵共同押运至京，入库核销。沿途若有差池，唯漕督及押运官兵是问！”

这一条，彻底堵死了石亨党羽在银两转运环节上下其手的可能，并将责任牢牢绑在了相对中立的漕运总督和朝廷官兵身上。

林锋然的方案，有理有据，既考虑了实际情况，又吸取了历史教训，完善了监管措施，几乎无懈可击。

王竑等大臣听后，纷纷拜服：“陛下圣虑周详，臣等附议！”

石亨及其党羽的脸色则变得十分难看。皇帝的方案，等于将他们精心设计的计划拆解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一点残羹冷炙，而且套上了重重的枷锁。他们若再反对，就是明目张胆地为自己谋利，必将失去道义支持。

石亨盯着御座上的年轻皇帝，眼神复杂，有愤怒，有惊讶，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忌惮。他没想到，皇帝不仅看穿了他的意图，还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拿出如此周密的反制方案。这绝不是一个庸碌之辈能做到的。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石亨不得不躬身道：“陛下……英明，臣……无异议。”

漕粮改折的风波，以林锋然的全面胜利而告终。这次交锋，他不仅挫败了石亨集团的一次重要敛权企图，更在朝堂上展示了自己的智慧和决断力，初步树立了权威。

然而，林锋然并没有感到轻松。他知道，石亨的退让只是暂时的。这次失败，只会让对方更加警惕，下一次的反扑，可能会更加猛烈和隐蔽。

就在他思考如何进一步巩固权力、防范石亨时，舒良带来了一个关于曹泰调查的惊人消息。

“陛下，钱安公公核查曹泰在御马监的账目时发现，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