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绝命厮杀(4 / 6)
。他并未转身,却对着窗外空旷的夜色,轻轻叹了口气,声音温和得不像是对着一名不速之客:“夜深露重,前辈既已莅临,何不进来一叙?”
她浑身剧震,倒挂的身形险些泄了气息。他发现了?何时?怎么可能?她对自己的潜行匿迹之术极有信心,百年来从未失手!
不等她做出反应,云清朗已缓缓转身,目光平静地投向她的藏身之处,仿佛能穿透那夜色。他步履从容地走向她,就那样毫无防备地站在夜色里,将木匣递向她的方向,脸上甚至带着一丝浅淡的、近乎歉意的笑容:
“前辈,您需要此物,直言便是。何须次次劳神,夤夜来访。”
“……”
她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倒挂的血液涌向头部,带来一阵眩晕,但远不及他这句话带来的冲击。他叫她什么?前辈?他知道了?他知道了多少?
她几乎是凭着本能,飘身落下,站定在云清朗面前,与云清朗仅三步之遥。月光照在她脸上,那张倾国倾城、本该永葆青春的脸上,此刻却无法控制地透出一种极细微的、瓷器将裂未裂时的脆硬感。她死死盯着云清朗,声音干涩得如同砂纸摩擦:
“你……你何时看出来的?”
云清朗的目光,轻飘飘地掠过她宽大衣袖下那难以抑制细微颤抖的指尖,那眼神里没有敌意,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怜悯,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第一次见面,就发现了。”他的声音依旧平和,却字字如锤,敲打在她百年来密不透风的心防上,“毕竟,前辈所修的这门‘驻颜秘术’,其运转时特有的灵力滞涩与魂魄波动,晚辈……并不陌生。”
他顿了顿,迎着她骤然缩紧的瞳孔,缓缓说出了那句让她如坠冰窟的话:
“这秘术,本就是我师门所禁。”
师门所禁!
四个字,如同惊雷炸响在她耳边,震得她魂魄都在颤栗。百年的隐秘,百年的挣扎,百年的孤独承受,原来在有些人眼里,从一开始就不是秘密?他师门?他是哪个门派?这秘术……这该死的秘术,竟是传自他的师门?
无数疑问和巨大的荒谬感瞬间将她淹没。她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周身灵力不受控制地波动起来,引得周围空气都发出细微的嗡鸣。夜风拂过,带来远处几声犬吠,更衬得这客栈回廊寂静得可怕。
“你……究竟是谁?”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惊惶。
云清朗没有立即回答,只是将手中的木匣又往前递了递,态度诚恳得让人无法怀疑:“晚辈云清朗,秦阿婆,万师傅和崔无涯都是我的师傅。此物‘蕴神玉精’,虽能暂时安抚秘术反噬带来的魂魄灼痛,但终究是饮鸩止渴。前辈,此法不可久恃。”
蕴神玉精!他连宝物的名字、功效都一清二楚!甚至连反噬的具体感受——“魂魄灼痛”,他都准确无误地说了出来!
秦阿婆?这个名字在她尘封的记忆深处激起了一点涟漪,似乎是很久很久以前,某个惊才绝艳却最终销声匿迹的人物……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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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去接那木匣,只是死死地盯着云清朗,试图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虚伪或算计的痕迹。但没有,那双眼睛清澈见底,只有坦荡和一种近乎悲悯的凝重。
“师门所禁……是什么意思?”她艰难地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你既知是禁术,又为何……为何不早揭穿?为何一次次戏耍于我?” 想到自己之前的种种举动,在他眼中恐怕如同跳梁小丑,一股屈辱混着怒火涌上心头。
云清朗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非是戏耍。前辈每次出手,晚辈只是不得已自保,并借机观察前辈秘术反噬的程度。此术恶毒之处在于,修炼越深,与施术者魂魄捆绑越紧,强行剥离,无异于魂飞魄散。晚辈……是在寻找可能解救之法。”
“解救?”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唇角勾起一抹凄冷的弧度,“说得轻巧!若有解救之法,我何至于此!” 百年来,她踏遍千山万水,访遍所谓隐士高人,得到的要么是贪婪的觊觎,要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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