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王二狗的鬼主意(2 / 5)
人之心怎能......他惊恐后退。
银焰冲破井口,化作云清朗的身影。他指尖轻触镜杖,琉璃刃迸发万丈光华——
北境与西域幻象交融炸裂,将九口投影井碾成齑粉!
天机老祖的金冠出现裂痕:不!本座筹划三百年的......
镜杖贯穿他的胸膛,没有鲜血,只有无数逸散的记忆碎片。云清朗在碎片中看到真相:
三百年前的天机阁主为求长生,将心脏炼成第一口幽冥井,所谓的不过是他分裂的人格!
原来困住你的......始终是自己。云清朗轻声道。银焰掠过,天机老祖在解脱般的叹息中灰飞烟灭。
三月后,药王谷百花盛开。
陈默在北境建立监察幽冥的哨塔,林雨棠在西域重整商路。云清朗坐在观星台上,手中镜杖已化作寻常药杵。
真不管预知之事了?王二狗为他披上外袍。
云清朗笑着摊开掌心——一道银纹若隐若现:师弟说得对,未来不在镜中。他望向山下熙攘的药市,在人间烟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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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默疾步登台,递过一封密信:东海渔民捞到刻着幽冥纹的玉匣!
三人对视一笑。镜杖虽隐,心火长明。
药王谷的入口,那片吞噬了无数闯入者的浓雾瘴气,在身后翻滚着,像一头不甘心猎物逃脱的巨兽,发出沉闷的呜咽,最终被甩在了莽莽群山的褶皱里。山风陡然变得清冽、干燥,带着泥土和草木自由生长的气息,狠狠灌进云清朗、陈默和王二狗剧烈起伏的胸腔。他们站在一道隆起的山脊上,脚下是熟悉又陌生的莽莽苍林,远处,平原的轮廓在薄暮中若隐若现。
“出来了…真他娘的出来了!”王二狗第一个吼了出来,声音嘶哑,带着劫后余生的狂喜和难以置信。他猛地转身,对着身后那片依旧被诡异雾气笼罩的山谷方向,狠狠啐了一口,粘稠的唾液划出一道弧线,砸在枯草上。“去你姥姥的药王谷!困了老子三年零四个月!王二爷我命硬,阎王爷不收!”
他吼完,又用力跺了跺脚下的土地,坚实的触感让他几乎热泪盈眶。他胡乱地用袖子抹了把脸,脏污的袖口在脸颊上留下几道更深的泥痕,却掩不住那双骤然亮得惊人的眼睛,像是两颗蒙尘已久的珠子被骤然擦亮。
云清朗没有像王二狗那样宣泄。他只是静静地站着,胸膛同样剧烈地起伏,每一次吸气都贪婪地攫取着这谷外不含毒瘴的空气,仿佛要把过去三年多吸入肺腑的阴冷湿毒全部置换出去。他的目光穿透薄暮,死死钉在平原深处某个方向,那里,有他魂牵梦萦的光。手指无意识地探入怀中,紧紧攥住了那个冰冷坚硬的物件——那只从药王谷深处祭坛上得来的玉匣。匣子温润的玉质贴着掌心,传递着一丝异样的冰凉,内壁上那些繁复诡谲的星图线条仿佛在他指腹下微微搏动。
陈默站在云清朗身侧半步的位置,如同一块沉默的磐石。他同样衣衫褴褛,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新旧交叠的伤痕,有些是谷中毒虫猛兽留下的爪痕齿印,有些则是为了采集救命草药在绝壁上攀爬磨砺出的疤痕。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那双深陷的眼窝里,目光锐利如鹰隼,警惕地扫视着四周的山林。直到确认没有追兵,没有潜伏的危险,那绷紧如弓弦般的肩背线条才几不可察地松弛了一分。他抬手,指节粗大、布满厚茧的手指,重重地按在云清朗紧绷的肩膀上。没有言语,那一下沉稳的按压,却比千言万语更有力。
“走。”云清朗喉结滚动,只吐出一个字。声音沙哑,却带着一种破开迷雾的决绝。
归途的路,在脚下延伸。熟悉的田埂、溪流、村落的轮廓,如同褪色的画卷,在久别游子的眼中一点点重新变得鲜活、浓烈。每一步都踏在心跳的鼓点上,越来越急,越来越重。三年零四个月,药王谷扭曲了时间的感知,谷中一日,世间或许已过数日?数月?甚至…更久?这个念头像冰冷的蛇,缠绕在云清朗的心头,带来一阵阵窒息的恐慌。他不敢深想,只能加快脚步,几乎是奔跑起来。
终于,那个无数次出现在梦魇和渴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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