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苏佑安篇(上)(2 / 3)
个人,会对我全然顺从。
我抬眼时,粉瞳里的冷寂淡了些,只轻轻吐出两个字:“理由。”
男人直起身,灵魂里的纯黑翻涌着,杀意彻底敛去,只剩极致的狂热:“因为您是天生的‘引路者’!您的眼睛能看见旁人看不见的东西,您就是‘真理’本身!”
我看着他,看着他灵魂纯黑中那点不掺假的“忠诚”,突然笑了。
这笑意不是欢喜,是久居死寂里,终于撞见一点“不同”的兴味。
眼前的男人喊我“小主”,说我的发色瞳色是“神迹”,说有个地方不会叫我妖怪,只会给我“绝对的尊崇”。
这些词我听得似懂非懂,却偏偏抓住了他灵魂里那股不掺假的“顺从”——那是我在父母、在旁人身上从未见过的东西,是哪怕我摔碎所有碗,哪怕把粉发揉得乱糟糟,也不会被迁怒、不会被忽视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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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路者?”我重复着这个词,脚尖踢了踢地上的石子,石子滚进男人的影子里。他立刻俯身想去捡,却被我抬手制止。
我的指尖还带着孩童的稚嫩,却已学会用最平静的语气,拿捏住旁人的顺从:“‘Stillrun’……能给我什么?”
男人的头垂得更低,灵魂里的狂热几乎要溢出来,纯黑的底色里,晕开一圈极浅的金色——那是“承诺”的纹路:“您想要的一切。只要您愿意归位,整个组织都会以您为中心,成为您的战马,为您冲锋!”
我指尖抵着下巴,粉瞳里的兴味又浓了几分,目光扫过男人依旧低垂的头顶,声音还是孩童的软糯,却裹着不容置疑的冷静:“我答应你。”
男人猛地抬头,黑沉的眸子里炸开狂喜,灵魂里的纯黑翻涌,那圈代表“承诺”的金色纹路瞬间扩开,几乎裹住整道影子:“小主!”
“但我有条件。”我打断他的激动,脚尖碾过地上的石子,发出清脆的声响,“现在应该只有你找到我了吧?暂时,尽你所能地瞒住我的存在。”
那日之后,我成了“Stillrun”藏在暗处的“小主”,男人替我瞒下踪迹,偶尔也会送来些零嘴和崭新的衣裳,我照旧待在那个破败的家里,只是眼底的冷寂里,多了点蛰伏的兴味。
我依旧用那双粉瞳看着周遭的人:父亲的灵魂愈发空洞,赌瘾缠得他连站都站不稳;母亲的“体面”薄壳终于碎了,眼底只剩仓皇的算计;巷口糖葫芦爷爷的焦糖色依旧温热,却也添了些时日无多的灰。
这些颜色看得久了,只觉乏味,直到某个傍晚,我照旧蹲在巷子拐角观察形形色色的行人时,看见了一个女孩。
我的双瞳骤然凝住。
那是我见过最鲜活的灵魂——不是单一的颜色,是揉碎了春日的晨光、夏夜的星河、秋日的软云,又混着点冬日暖炉的橘色,层层叠叠裹在一起,像盛在琉璃盏里的光,清透又温热。
更新奇的是,这团光的最核心,还藏着一丝极淡的、近乎透明的银纹,像蒙着层薄纱,看不真切,却偏偏勾着人想去触碰。
她的灵魂里没有怨怼,没有麻木,没有空洞的戾气,只有纯粹的柔软。
我看着她蹲在那里,轻声细语地哄着小猫,奶糖的甜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奶香飘过来,连风都变得软乎乎的。
那一刻,我攥着衣角的手不自觉收紧,粉瞳里的冷寂,第一次被一种陌生的情绪填满。
不是欢喜,不是嫉妒,是想把这束光攥在手里,不让它被周遭的灰暗沾染半分的执念。
我蹲在巷子拐角的阴影里,指尖抠着墙皮上斑驳的纹路,粉瞳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哄猫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她叫宁安。
我曾以为“绝对的尊崇”能填满所有空缺,可此刻才发现,比起旁人的俯首帖耳,我更想要的,是她灵魂里那份不掺杂质的柔软,是能让我也沾染上一点温热的光。
起初的念头是蛮横的。我让“Stillrun”的人去查她的一切,计划着用最直接的方式把她圈在身边,切断她和所有温暖的联结,让她只能依赖我、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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