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也许再见,也许永别(2 / 3)
觉,只有齿缝里挤出一句低骂:“该死。”
“李小姐,搜救队已经下海了。”一名警官上前汇报,语气带着谨慎。
李思雅没回头,指尖碾过掌心的血痕,声音冷得像从海底捞上来:“加派三倍人手,扩大搜索范围到五公里外的暗礁区。”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翻涌的黑海,每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偏执,“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这……”警官面露难色。
一条人命固然重要,可警方人手有限,且其他事情也需要人手,确实很难再聚集更多人手了。
“我说的不够明白,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李思雅转头看向警官,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是……是……”警官不明白,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哪来的这股气势。
……
不知道哭喊了多久,久到宁安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抱着换了干燥的衣服,什么时候被推进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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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海风吹在脸上的疼,和李思雅抱着她时,外套里那股熟悉的雪松味——带着点强势的、不容拒绝的暖意。
苏佑安……
这个名字像根细针,猛地刺破混沌。
对了!苏佑安!
宁安倏地从病床上直起身,手忙脚乱地扯掉贴在手腕上的输液针,固定仪器的胶带被她拽得噼啪作响,针孔处渗出的血珠滴在洁白的被单上,像极了旋转木马后面那朵蔫掉的小红花。
“安安!”刚推门进来的李思雅见状,快步冲过来按住她的肩膀,指尖带着急切的力道,“别乱动!你发着高烧,医生说必须卧床。”
宁安转头看她,眼睛红得像浸过血,声音哑得几乎不成调:“她呢?苏佑安……她回来了吗?”
李思雅的动作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复杂,随即用指腹轻轻擦去宁安手背上的血珠,声音放得很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搜救队还在找,我加派了直升机和水下机器,沿海的监控也在实时追踪。”
她握住宁安冰凉的手,用自己的掌心裹住,“但你得先养好精神,不然等她被找到,你先垮了,谁来照顾她?”
这话像根细弦,暂时稳住了宁安濒临崩溃的神经。她怔怔地看着李思雅,眼泪却又不争气地涌上来:“她那么瘦,身上又那么多伤……浪那么大,她会不会……”
“不会。”李思雅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另一只手摸了摸宁安的头发,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
“我让人把你说的那株薄荷带来了,就放在窗台上。笔记不是写过,她总偷偷给它浇水。她连草都舍不得枯,又怎么会舍得真的走了?”
宁安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台,那盆薄荷果然立在那里,叶片上还沾着新鲜的水珠,绿得生机勃勃。
她忽然想起苏佑安攥着橘子糖时微微泛红的指尖,想起她藏在枕头下的小红花被捏出的褶皱,心脏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李思雅趁机将她按回床上,重新叫护士来处理输液针,又倒了杯温水递到她嘴边:“唐棠刚才发消息,说给你炖了姜汤,一会儿就到了。”
她坐在床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宁安手背上的静脉,声音里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偏执,“你得等着。等她回来,等唐棠的姜汤,也等我把所有让你烦心的事都处理干净。”
宁安小口小口地喝着水,目光又飘向窗外。
天色渐渐暗了,远处的海岸线隐在暮色里,像条模糊的线。
她不知道苏佑安此刻在哪里,只在心里一遍又一遍地祈祷着。
病房里很安静,只有输液管里液体滴落的声和李思雅放在床边的手机时不时传出的振动声。
宁安攥着被子的手慢慢收紧,指节泛白,却不再像刚才那样慌乱了。
因为她忽然想起,苏佑安说过,要是被浪送回来,就乖乖听她的话。
那她就得好好等着,等那个说要喝她煮的热汤面的人,回来赴约。
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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