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苏佑安的家庭(2 / 3)

加入书签

宁安和李思雅都忍不住捂住口鼻、拧起眉头。

男人倚在门框上,身形虚胖,眼泡肿得发亮,布满红血丝的眼睛半眯着,嘴角叼着的烟卷燃到了尽头,烟灰簌簌往下掉。他没系衬衫扣子,露出脖颈上松弛的皮肉,手腕上几道狰狞的疤痕在昏光里若隐若现。

“敲什么敲?催命啊!”他嗓门又粗又哑,带着宿醉未醒的暴躁,说话时唾沫星子溅出来,随手把烟蒂往地上一丢,用鞋底碾了碾,“你们谁啊?滚蛋!”

话音刚落,他忽然打了个酒嗝,眼神涣散地扫过宁安和李思雅,手不自觉地摸向裤兜,像是在找烟,又像是在摸钱包——那动作里透着股长期被烟酒和赌瘾掏空的颓败,却又带着被打扰后的戾气,像一头困在狭小巷弄里的困兽,随时要扑上来咬人。

再怎么讨厌,该问的还是要问。

“请问……这里是苏佑安的家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男人点了根劣质烟,眼皮懒洋洋地掀了掀,烟蒂在指间晃了晃,烟灰差点掉在衣襟上。他嗤笑一声,嗓音像被砂纸磨过,带着股子不耐烦的痞气:“苏佑安?那小贱蹄子啊——”尾音拖得老长,眼神斜斜地剜过来,像是在看什么无关紧要的麻烦,“找她干嘛?欠债了还是惹事了?”

话里没直接回答,倒先抛回来一串带刺的话,每个字都裹着烟酒浸出来的糙劲儿,透着股子懒得应付又想找茬的浑劲儿。

“比起这个——”男人的目光在两人脸上扫了一圈,突然停下了嚼烟丝的动作,肿泡眼眯得更细,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玩意儿。他喉结动了动,原本不耐烦的语气里掺了点黏糊糊的打量,嘴角勾起个不怀好意的笑:“哟,还是俩学生妹啊。”

他往前凑了半步,身上的臭味更浓了些,眼神在她们脸上溜来溜去,带着股子轻佻的打量,像是在市场挑拣货物:“找苏佑安?那小贱蹄子不在,死外头了也说不定——你们找她,是有啥‘好事’?”尾音拖得黏腻,透着股让人不舒服的猥琐。

李思雅一脸恶寒,满脸嫌恶地将宁安往后拉了拉,随后举起手打了个响指。

小巷中顿时涌出四五个黑衣保镖。

“他,交给你们盘问了。安安,我们先进去看看……对了,戴上这个。”

李思雅从一个保镖手上接过两个防毒面具和两副手套,将其中一套递给宁安。

“嗯……”宁安心情又低沉了下来。

“我们这样进别人家,合适吗?”

“放心吧,我已经报警,得到搜查权了。”李思雅揉了揉宁安的脑袋,以示安慰。

苏佑安的父亲是这副模样,她在这个家中的待遇又能好到哪里去……

戴上防毒面具后,空气一下子变得无比清新。

“玛德,想进老子的家?老子同意了吗?啊——!”男子啐了口唾沫,卷起袖子就打算动手,连身旁几个膀大腰圆的保镖都直接无视了。

他刚上前一步就被两个保镖控制住,嘴里只能发出无能狂怒的嘶吼。

李思雅没管他那野兽般的模样,绕开他就径自往屋里走去。

路过一个保镖时,她低声吩咐:“给他醒醒酒……还有擦擦眼。”声音里毫无温度。

宁安紧随其后,面具后的眼神依旧温和,却多了份镇定——隔着一层透明面罩,外面的污秽和戾气仿佛都被隔开了,两人像误入泥沼的清道夫,带着不容错辨的决心往里走去。

屋里地板黏糊糊的,像是泼洒的酒液和烟蒂渍混在一起结了层壳,踩上去能感觉到鞋底被轻轻拽住。墙角堆着小山似的空酒瓶和烟盒,几只蟑螂顺着瓶身飞快窜过,钻进家具底下不见了。

唯一的桌子上摊着皱巴巴的赌纸,旁边压着个吃剩的泡面桶,汤汁已经凝成了深褐色的块,苍蝇嗡嗡地在上面盘旋。天花板的蛛网蒙着灰,和墙上发黄的烟痕缠在一起,像幅潦草的抽象画。

里屋的门半掩着,隐约能看见堆到床沿的脏衣服,一股更浓的霉味混着刚才那股酸臭涌出来。整个屋子像被揉皱的废纸,塞满了烟酒、赌债和生活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