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6章 绝境破局(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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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侧山崖骤然火光冲天。

鼓声震耳,箭雨倾泻而下。

数百枚陶罐从高处滚落,砸地即爆,烈焰四起,硝烟弥漫——正是改良版震天雷。

敌军队形大乱。

而就在此时,先前行军尚显勇猛的士兵突然纷纷倒地,捂腹惨叫,四肢抽搐,战力瞬间瓦解。

火光中,一骑黑马自岭上疾驰而下,玄甲红袍,背负长弓。

卫渊立于崖顶,冷冷俯视下方溃兵,手中令旗一挥:

“放箭。”

箭如暴雨,火炮轰鸣。

商会护卫队自暗道杀出,分割包围,势如破竹。

山谷成了坟场。

残阳西沉时,战斗已近尾声。

满地尸骸间,缴获的旗帜、盔甲堆积如山,更有数箱密封文书尚未烧毁,静静躺在泥雪之中。

卫渊翻身下马,走向一名被生擒的副将,蹲下身,摘去对方头盔。

“你们主帅……现在何处?”

那人嘴角渗血,眼神涣散,却忽然咧嘴一笑,低语了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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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渊瞳孔猛然一缩。

风雪渐歇,残阳如血,染红了泗阳谷的断旗与尸骸。

硝烟未散,焦土之上,战马哀鸣,断刃横陈。

卫渊立于高崖,玄甲染霜,目光却如鹰隼般扫过战场——这一役,他赢了,赢得干脆利落,却远未到松懈之时。

俘虏被押至帐前,五花大绑,冻得嘴唇发紫。

那副将仍冷笑不止,临死不跪。

卫渊亲自审问,刀不出鞘,只以一盏热酒递至其唇边。

“你主子没来。”他语气平静,像在谈论天气,“你们八万人马,不过是诱饵。”

副将瞳孔一颤,随即垂首不语。

卫渊不恼,转而翻开缴获的密封文书。

其中一份用暗语写就,经吴谋士破译后,内容令人震惊:敌军三位副帅中,已有两人联名密信北方某藩镇,言“若事败,愿举部归附”,并约定以盐引为投诚信物。

“内乱已生。”吴谋士低声叹道,“他们不是一支军队,是一群各怀鬼胎的狼。”

卫渊指尖轻叩案角,眸光幽深。

他忽然笑了:“狼好啊,只要彼此咬起来,猎人只需点火就行。”

他当即下令:将部分缴获兵器、粮草伪装成溃逃残兵所携,故意泄露路线,引敌军残部自相猜忌;同时命南方商会散布谣言——“敌帅欲弃众独走,已私藏金银北遁”。

人心最怕疑字,一旦怀疑起主帅,军心必乱。

正部署间,一骑飞驰入营,马蹄溅雪,骑士滚落泥中,声音嘶哑:“急报!敌帅未随主力南下……三日前便率三千精锐绕行盱眙小道,目标直指海陵盐库!”

帐内众人皆惊。

苏娘子猛地站起,手中暖炉跌落在地,碎瓷四溅。

“盐库有百万石官盐储备,支撑十三道军民一年所需!若失守,江淮物价必崩,民心尽失!”

张老板脸色铁青:“更糟的是,盐税乃商会命脉,七成军资出自此地。一旦沦陷,我们连雇佣流民修堤的钱都没有!”

卫渊沉默伫立,沙盘上,扬州总舵与海陵盐库之间,隔着两百里荒原、三条冰河、七处匪患盘踞的险隘。

敌帅此举,赌的是卫渊不敢分兵救援——救,则总部空虚;不救,则根基动摇。

“他在逼我做选择。”卫渊缓缓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可我从来不喜欢被人逼。”

他猛然抬手,令旗一展:“传令泗州水师,即刻启航封锁运盐河道;调江南工坊五百匠人,携火药箱赶赴盐城待命;再派十队‘影鸦’潜入沿线城镇,查清敌军补给线。”

吴谋士皱眉:“主公,您莫非想……主动迎击?可兵力不足……”

“谁说我要硬拼?”卫渊冷笑,“他是统帅,我是商人——商人打仗,从不用命换命。”

他转身看向地图边缘一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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