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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不习惯自己突然成了婚,不习惯身畔多了个人,不习惯因她而被迫徘徊内宅,不习惯这样柔顺的一个人对他这样冷淡。
他莫名有些着恼,他发现自己对她仿佛毫无办法。
老夫人住在宋宅西侧的佛堂里,门前一条溪流横隔开古朴小院与精雅的内宅。
早有嬷嬷等在门前,引着二人走入堂中。
明堂四面大窗都支开着,铺挂着青蓝色的窗纱。堂中正面供着一座高大的佛龛,下头置着一张洗得发白的旧蒲团。
半人高的玄武座铜炉里燃着檀香,淡淡的烟色充斥在整个房中。
嬷嬷在外禀道:
“老祖宗,二爷和二奶奶给您请安来了。”
宋洹之瞥了眼祝琰,一掀袍角,屈膝在内室帘前跪下。祝琰落后一步,忙随他跪在石砖地上,恭谨地道:“孙媳祝氏,给老太太磕头。”
内里传来一声笑,嘶哑低沉,“都起来。”
帘子掀开,便见一名少女扶着老夫人从炕上站起身。
瞧见二人,少女秀丽的脸上露出笑容,“二嫂嫂,洹之哥哥,你们来啦。真巧,祖母正说起你们呢。”
谢芸面容比昨日看起来更苍白憔悴,纤弱的身子裹在宽大的衣裙里,看上去似乎一阵风就要将她吹散。
宋洹之下意识蹙了蹙眉,“你身子不好,莫如就在房里歇着。”
谢芸笑着解释:“多日没见老祖宗,心里惦念。”
宋洹之站起身,上前便欲搀扶老夫人。后者摆摆手,笑道:“扶我作甚?去把你媳妇儿扶起来!”
宋洹之回首,见祝琰已扶着嬷嬷的手站起身。老夫人打量着她,含笑称赞:“好一朵芙蕖花,便宜洹之这傻子了。”
宋洹之苦笑,“”祖母……”
近来谁都要拿他夫妻二人打趣一番,惹得他心里没来由地烦乱。
众人在炕前坐定,老夫人指着矮几上摆着的经文道:“人老了,眼睛越来越不中用,芸姐儿替我抄了这些经书,今儿特地送过来。”
炕上还放着两双绣鞋,一对绸面夹棉膝套,想来也是谢芸做的。
祝琰瞥了眼宋洹之,见他垂眸饮茶,面上瞧不出半点情绪。方才那一句,似嗔似怪,又似关怀……
再瞧谢芸,婉秀温柔,举止从容。从头至尾,怀着心事的人仿佛只有她自己。
上首老夫人道:“你大抵也听说了,我在此代发修行,已有许多年。平素诵经礼佛,散漫惯了,婚礼那日宾客众多,少不得人来敬酒布菜,为免彼此麻烦,便称病在身,没有与你见面。”
祝琰道:“老夫人清修多年,今日过来,原是我们叨扰。”
老夫人笑道:“清修是不假,却也未曾抛了亲缘,洹之是我最疼爱的孙儿,这杯孙媳茶,我这老婆子可盼了许多年了。”
嬷嬷笑捧茶盘上前,祝琰望一眼宋洹之,二人同时起身,将茶接过,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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