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玄武湖的收尾(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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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之望着远处的城墙,阳光照在砖头上,亮得晃眼。“血楼的事结了,可北疆还得守着。不过总会好的,就像这玄武湖,水再浑,也有清的时候。”

官船靠岸时,巡逻的兵丁正把总舵主的尸体往岸上拖,围了圈看热闹的百姓,指指点点说个不停。阿澈听见有人说“血楼完了”,有人说“以后漕运安全了”,心里松了口气。

秦远山要跟官船去北疆,临走时把枪塞给阿澈:“这玩意儿你拿着,路上防身。记住,别随便杀人,除非逼不得已。”

阿澈把枪背在身上,沉甸甸的。看着官船开走,秦远山站在船头挥手,绷带在风里飘。阿竹突然哭了,用袖子擦着眼睛:“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见着他。”

“肯定能。”沈砚之买了串糖葫芦,递给她,“等北疆安稳了,他会回苏州的,莲妃的故乡,他总得回来看看。”

我们在玄武湖边的茶馆坐了一下午,看着夕阳把湖水染成金红色。苏文把布防图的拓片烧了,灰烬被风吹进湖里,像一群小蝴蝶。

“往淮安走吗?”阿澈问。

“走。”沈砚之结了账,“漕帮的新码头快修好了,赵老三的兄弟在那边等着,说是要给咱们庆功。”

路上的铺子亮起灯笼,卖馄饨的摊子冒着热气。阿澈闻到香味,肚子“咕咕”叫。阿竹拉着他往摊子跑:“我请你吃馄饨,加两个蛋。”

苏文跟在后面,背着那把枪,脚步有点晃,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沈砚之走在最后,手里转着那半块莲纹佩,月光照在他脸上,没了以前的紧绷,看着挺平和。

阿澈摸了摸笛尾的字,突然觉得,所谓的家乡,真不是某一个地方。跟这些人在一块儿,走在哪儿,心里都是踏实的。

前面的路还长,可脚底下踩着实地,身边有能交心的人,就没什么好怕的。

风从街那头吹过来,带着桂花的香味。阿澈深吸一口气,跟着他们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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