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往昔阴影（2 / 2）

双曾经盈满温柔的眼睛，至死未曾闭上！

**……而他（年幼的司马靖星），就躲在厚重的帷幔之后，死死捂住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目睹了这一切！恐惧、愤怒、绝望……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了他幼小的心脏！**

“不——！母妃！！！”

司马靖星猛地从入定中惊醒，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他双目赤红，额角青筋暴起，周身原本平和下来的赤焰灵力如同失控的野火般疯狂暴走，甚至隐隐有再次引动心魔的迹象！

“司马靖星！” 吴枫辰第一时间察觉到他气息的剧烈波动，立刻出手，双掌按在他背心，精纯平和的寒气汹涌而入，强行压制他暴走的灵力，同时低喝道：“醒来！那是心魔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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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画面太过真实，那情绪太过刻骨！司马靖星仿佛又变回了那个无助的、躲在帷幔后瑟瑟发抖的孩子，他看着吴枫辰，眼神空洞而痛苦，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不……不是幻象……我看到了……我看到了！是他……是司马靖渊！他亲手……杀了母妃！！”

一直守在外围的司徒烈也闻声冲了过来，听到司马靖星的话，这位铁打的汉子虎目瞬间通红，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噗通一声单膝跪地，声音哽咽带着滔天恨意：“殿下！末将……末将当年无能！未能护得娘娘周全！”

吴枫辰看着怀中因极度痛苦和愤怒而浑身颤抖的司马靖星，看着他赤金眼眸中那几乎要溢出来的血泪与绝望，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他明白，这恐怕不是简单的心魔，而是封印的记忆，在司马靖星魂魄因“冰火同源”而得到滋养和稳固后，被意外触动了！

他没有再试图用寒气强行压制，而是收回了大部分力量，只留下一缕温和的寒意护住他的心脉。他伸出双臂，将剧烈颤抖的司马靖星用力地、紧紧地抱在怀里。

这是一个与战斗无关的、纯粹的拥抱。

“看着我，司马靖星。” 吴枫辰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在他耳边响起，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看清楚，我是谁。”

司马靖星涣散的目光艰难地聚焦在吴枫辰近在咫尺的、冷峻却带着不容置疑关切的脸上。

“记住现在，记住这里。” 吴枫辰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仇恨是真的，痛苦也是真的。但你还活着，我也在。”

“活下去，变得更强。”

然后，我们一起，去拿回你失去的一切，去讨还那笔血债。”

他的声音不高，却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穿透了那厚重的绝望与仇恨，清晰地烙印在司马靖星的灵魂深处。

司马靖星死死地盯着他，赤金色的眼眸中，血泪终于滑落，混合着冰雪，灼热而冰冷。他反手死死抓住吴枫辰背后的衣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抓住了这冰冷世间唯一的浮木。

他将脸深深埋在吴枫辰的肩头，身体依旧在颤抖，却不再是失控的暴走，而是压抑到极致的、无声的恸哭。

风雪在峡谷外呼啸，见证着这残酷真相的揭露，也见证着两颗在绝境中靠得更近的心。

往昔的阴影如同这极北的寒夜，冰冷刺骨。

但黎明终将到来，而复仇的火焰，已在冰与血的交织中，悄然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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