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7章 新种藏痕盼春信(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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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痕台的晨雾还没散尽,阿远就扛着小锄头来了,布包里揣着秦叔昨天给的金盏花种——是去年晒干的花籽,颗颗饱满,还带着淡淡的花香。他蹲在虹吻石旁,照着老奶奶说的法子,在石根周围浅浅挖了圈小坑,指尖捏着花籽往坑里放,每放一颗,就对着红痕轻声说一句:“金盏花籽,你要好好长,等春天来,就把红痕围起来,落日再来的时候,就能看见满圈的小太阳啦。”

“阿远!等等我!”妞妞的声音从石阶那头飘过来,她背着比小锄头还高的竹篮,里面装着刚从自家院子里摘的油菜苗,羊角辫上沾着的草屑跟着跑跳晃荡,“我问了奶奶,油菜苗种在金盏花旁边最好,春天开小黄花,和金盏花凑成一对,红痕就不会孤单啦!”她蹲在阿远身边,小心翼翼把油菜苗放进花籽坑的间隙,还从布包里掏出个小水壶,壶身上贴着自己画的落日和红痕,“这是我的‘守护壶’,以后每天都来浇水,看着它们长大!”

两人正忙着种,张爷爷背着画夹和一卷粗布来了,帆布包上的颜料蹭了些泥土,却丝毫不影响他眼里的光。“昨天回去就裁了这块布,”他把粗布铺在虹吻石旁的木架上,手里的炭笔几下就勾勒出双痕台的轮廓,“咱们做个‘春信布告栏’,把大家要对金盏花、对落日说的话都写在上面,等春风吹的时候,就像把话传给它们听。”说着,他在布角画了个小小的邮筒,旁边写着“致落日的信”,阿远立刻掏出铅笔,写下“金盏花籽已种下,盼春芽冒尖”,妞妞则画了个咧嘴笑的太阳,旁边歪歪扭扭标着“我会每天浇水哦”。

秦叔推着小推车来送木柴时,看见石畔的新种,放下车就蹲下来帮着培土:“种得浅了点,金盏花根要扎稳,得再盖层薄土。”他手里的小铲子轻轻把土拢在花籽上,又从车上拎下来个竹编的小篱笆:“这是编来围花苗的,免得山鸡来啄,也让春风知道,这儿有要护着的小芽。”阿远和妞妞赶紧帮忙,把小篱笆顺着虹吻石围了一圈,阳光透过篱笆的缝隙落在红痕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像给红痕盖了层带花纹的暖毯。

王婶挎着菜篮来送米糕时,石桌上已经摆开了热闹——张爷爷的布告栏上多了好几行字,是路过的村民写的:赵叔写了“盼金盏花开时,再酿新蜜来”,李伯画了个酒坛,说要等落日来的时候开坛;阿远和妞妞的水壶放在篱笆边,刚浇过的土还润着;秦叔正用剩下的木料,在布告栏旁搭小架子,说要挂大家带来的“落日信物”。

“刚蒸的米糕,就着新晒的金盏花茶吃最香。”王婶把米糕摆在石桌上,这次的米糕上不仅有金盏花印,还嵌了几颗晒干的花籽,“等花籽发芽,米糕的香就跟着长,红痕闻着也欢喜。”她刚把茶碗摆好,就看见石阶上走来个熟悉的身影——是老奶奶!手里拎着个藤编小筐,里面装着个旧陶盆,盆沿还留着一圈细细的刻痕。

“这是你爷爷以前种金盏花的盆,”老奶奶把陶盆放在虹吻石旁,指着刻痕说,“每长一片叶,就刻一道痕,等刻满十道,金盏花就开了。现在把它带来,陪着新种的花籽,就像你爷爷也在这儿守着它们长。”阿远凑过去看,陶盆上的刻痕深浅不一,像是藏着好多年的时光,最浅的一道旁边,还刻着个小小的太阳,和妞妞画的一模一样。

“快看!布告栏动了!”妞妞突然指着木架喊,风顺着山谷吹过来,粗布轻轻晃着,上面的字迹和画儿也跟着动,像在和虹吻石打招呼。张爷爷笑着举起炭笔,在布中央添了几笔:“这是春风在传信呢,告诉落日咱们种了新花,等春天来,就盼它回来。”阿远摸着陶盆上的刻痕,突然觉得,那些刻痕和虹吻石的红痕连在了一起,和布告栏上的字、篱笆里的花籽,都成了等落日的约定。

中午的阳光暖得正好,大家围坐在石桌旁喝茶吃米糕,老奶奶捧着陶盆,给阿远和妞妞讲爷爷当年种金盏花的事:“那时候你爷爷每天都来浇水,比照顾我还上心,说金盏花是落日派来的小使者,花开了,落日就会来吻红痕。有一年花没开,他蹲在石旁守了三天,直到第四天清晨,第一朵花冒了苞,他才笑着回家给我煮茶。”

阿远听着,悄悄从布包里掏出怀表,轻轻放在陶盆边,表盖里的老照片对着阳光,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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