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小寒融红（2 / 2）

尖划过，锡盒“叮”地响，红墨晕开，字旁长红裸草，草籽碎红里，曾外公外婆坐梅下分吃梅糕，糕点落地长“春”字，裹着梅香，像被日头吻过的红裸石，在暮色里亮。

她懂了——小寒的融不是突兀的红，是红裸石釉里的暖，是曾外婆《融红记》的法子，把一冬寒气酿成香。最好的岁暖不是盒满红，是石里埋了融红的魂，等霜化了，暖爬进心里，像曾外婆端出的梅糕，又香又暖。窗外冰风摇梅枝，混着红裸石碎红，重复：“融够了，春来了，带着梅香回来了。”

后半夜霜凝，顾念苏拂锡盒上的霜，指尖触红裸石碎釉被暖得颤。碎釉温气里，传曾外公外婆的笑语：“石红比去年日头暖，明年多铺棉絮，让红光绕锡盒转，落霜也带香。”她看账本“春”字，笔画藏“阳”，摸起来带日头吻的热，像握冬阳。

天边泛鱼肚白，锡盒红裸石对晨光透，碎红漫出“融红消寒”。小石头笑：“石魂写春帖，沾梅糕香！”顾念苏摸泛温的锡盒，想起太奶奶的话——曾外婆走的那年小寒，石铛热整夜，梅苑霜地凝红痕，痕里嵌红裸石碎釉，像牵手的手，日出时透暖红光，像被日头吻过的红裸石，在晨光里亮。

红裸草籽红光坠得沉，“暖”字被晨光晒亮，像裹碎红的小太阳。顾念苏合账本，听见锡盒轻“叮咚”，回应梅苑旧影。她知，往后小寒，红裸石会继续融红，曾外公外婆的岁暖，像梅枝上的红，一年比一年艳，混着梅香，把回忆染得又香又暖，而日头吻过的红裸石，始终在冬里守着这份醒着的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