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霜降锁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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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亮。

她懂了——霜降的寒不是冷,是红裸石纹里的白霜,是曾外公《锁寒记》的窖规,把三秋暖意锁成安。最好的岁藏不是窖满菜,是石里埋了锁寒的魂,等冰结了,暖爬进心里,像曾外婆端出腌菜,又咸又暖。窗外霜风摇酱缸,混着红裸石白霜,重复:“锁够了,冬来了,带着酱香回来了。”

后半夜寒气更重,顾念苏拢白霜,指尖触红裸石碎粒被冻缩。碎粒寒气里,传曾外公外婆的笑语:“腌菜比去年寒声沉,明年多埋盐,让寒气绕酱坊转,结冰也带咸。”她看账本“安”字,笔画藏“寒”,摸起来带冰吻的凉,像握冬月。

天边泛白,红裸石镇尺对晨光凝霜,白霜漫出“寒至藏安”。小石头笑:“石魂写冰信,沾酱香!”顾念苏摸发冰的镇尺,想起太奶奶的话——曾外公走的那年霜降,镇尺冻冰整夜,酱缸裂缝嵌红裸石碎粒,像牵手的手,雪落时透冰白光,像被落日吻过的红裸石,在晨光里亮。

红裸草冰花坠得沉,“寒”字被晨光晒亮,像裹白霜的小月亮。顾念苏合账本,听见镇尺轻“咔”,回应酱坊旧影。她知,往后霜降,红裸石镇尺会继续锁寒,曾外公外婆的岁藏,像窖里的菜,一年比一年实,一年比一年安,混着酱香,把回忆泡得又咸又暖,而落日吻过的红裸石,始终在寒里守着这份藏住的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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