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白桃在此,未亡未替(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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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沌的火花在白桃脑中炸开,烧灼着她的神经。

她猛地站起身,冲向书房,将那张从罗盘夹层中取出的,绘有诡异路线的地图平铺在桌上,又颤抖着手将那枚刻有“埋名”二字的铜牌放在地图旁。

铜牌上细密的纹路并非装饰,而是一幅微缩的城郊地形图。

当她将铜牌与地图上的标记逐一比对时,一股彻骨的寒意从尾椎直冲天灵盖。

那条“埋名”之路,与她祖父当年进山采药后一去不返的失踪路线,竟严丝合缝,分毫不差。

祖父不是失踪,而是被“埋名”了。

这个认知像一把淬毒的尖刀,捅破了家族数十年来自欺欺人的平静。

白桃的呼吸变得急促,她冲回后院的厨房,目光死死锁定在老旧的灶台之上。

祖父曾说,灶台是家之根本,是烟火人间气的汇聚之地。

她搬来一把沉重的木梯,摸索着灶台后方那面被烟火熏得漆黑的墙壁。

指尖传来一丝异样的凹凸感。

她毫不犹豫,抄起一旁的铁火钳,对着那处猛地凿了下去!

“哐当!”一声闷响,砖石碎裂,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一个半人高的夹层赫然出现在墙体之内。

白桃探手进去,摸到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体。

她用力将其拖出,竟是一只密封的陶罐。

陶罐很沉,里面似乎装满了东西。

她撬开蜡封的罐口,一股陈腐的纸张气味扑面而来,里面没有金银,只有一叠叠用油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泛黄册子。

她解开绳线,展开第一本册子。

封面上,“户籍销册”四个墨字触目惊心。

她翻开第一页,瞳孔骤然收缩。

“药王宗第十七代宗主,白敬德,民国二十年,溺毙于城东护城河,尸骨无存。”

这是她曾祖父的名字。可族谱记载,曾祖父是寿终正寝。

她飞快地翻动着,一页页,一行行,全是药王宗历代宗主的名字。

他们的死因千奇百怪,有病亡的,有暴毙的,有被乱匪所杀的……每一份记录都详尽得令人发指,仿佛是亲眼所见。

而册页最下方,签发单位的朱红印章,无一例外,全是同一个名字——伪政权“民俗事务局”。

当她翻到最后一本,最后一页时,她的手指僵住了。

那是一张崭新的纸,墨迹未干,上面清晰地写着:

“药王宗第二十代传人,白桃,公元一九四五年三月,因意外引燃药炉,葬身火海,尸身已火化处理。”

连火化记录都提前备好了。

白桃看着那张为自己准备的“死亡证明”,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带着一种冰冷的、决绝的疯狂。

“好,好得很。”她喃喃自语,“他们不只想要我的命,还想提前把我从这个人世间彻底抹掉。”

她回到堂屋,从药箱里取出一根最细的银针,毫不犹豫地刺破指尖。

殷红的血珠沁出,她用血指蘸着朱砂,走到自家大门前,在那古朴的门楣之上,一笔一划,刻下自己的名字。

银针划过木头,发出尖锐的“滋啦”声,仿佛是在向整个无形的世界宣告。

“白桃在此,未亡未替。”

血字鲜红,在昏暗的天光下,宛如一道不屈的烙印。

与此同时,城南的异状愈发严重。

小梅穿行在死气沉沉的巷弄间,发现越来越多的居民出现了集体失语的症状。

他们并非不能说话,而是当被问及全名时,脸上会露出茫然困惑的表情,支吾半天,只能说出自己的姓,或是含糊的昵称。

“我……我好像叫……李……李什么来着?”一个壮汉挠着头,满面愁容。

更让她心惊的是,许多孩童被父母强制改口,不再叫名字,而是被称为“甲三”、“乙七”之类的编号。

“名字是人之根本,是魂魄的坐标。”小梅心头沉重。

她带着师父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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