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秦淮茹没了?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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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年的冬天,似乎比往年更冷一些。腊月的寒风卷着哨子,刮过“何府”高耸的院墙,却吹不散里面蒸腾的地暖和茶香。何雨柱裹着一件厚重的貂皮坎肩——据说是某个东北合作伙伴孝敬的,他嫌俗气,却意外地觉得御寒效果不错——正歪在花厅的软榻上,听小曲儿。留声机里放着马连良的《借东风》,咿咿呀呀,韵味悠长。

生活助理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部手机,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他等一段唱腔告一段落,才凑上前,低声唤道:“何董。”

何雨柱眼皮都没抬,从鼻子里哼出一个音:“嗯?”

“刚……刚接到个消息。”助理的声音更低了,“是……是从以前那片胡同,一个老街坊那儿辗转传过来的。说……说秦淮茹,前几天,人没了。”

花厅里只有留声机唱片空转的细微沙沙声。

何雨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连呼吸的频率都没有变一下。他缓缓睁开眼,目光落在对面博古架上的一尊仿古玉雕上,眼神空洞,没有焦点。那张布满皱纹、却依旧线条硬朗的脸上,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就像听到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

过了好几秒,他才像是终于处理完这条无关紧要的信息,淡淡地、几乎没有任何语气地应了一声:

“哦。”

一个字。干净,利落,像扔出一块冷硬的石头,噗通一声沉入深潭,连点水花都欠奉。

没有追问细节,没有感叹唏嘘,甚至连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都懒得流露。

助理屏住呼吸,等待着下文,或许是一句嘲讽,或许是一声冷哼,或许是对过往恩怨的最终定论。但他什么也没等到。何雨柱只是伸出手,用那戴着硕大翡翠扳指的手指,不耐烦地敲了敲留声机的盖子。

“这破玩意儿,该换唱针了,都有杂音了。”他皱着眉,对助理吩咐,“去,把我那套新的‘百代’唱片找出来,听听《霸王别姬》。”

助理愣了一下,连忙应声:“是,何董。”他赶紧上前,手脚麻利地更换唱片,心里却翻腾着惊涛骇浪。秦淮茹……那可是纠缠了老板大半辈子的女人,是贾家的顶梁柱,是曾经让“傻柱”又怜又怨、欲罢不能的秦姐啊!她的死讯,在老板这里,竟然就只值一个轻飘飘的“哦”?

新的唱片开始旋转,虞姬凄婉的唱腔流淌出来。何雨柱重新闭上眼睛,手指在膝盖上跟着节奏轻轻敲击,仿佛已经完全沉浸在那楚汉相争的悲壮故事里,刚才那个名字,从未在他耳边响起过。

他的内心,确实毫无波澜。

秦淮茹?

这个名字,太遥远了。远得像上辈子的事情。

他记得的,是那个总来借粮、眼神里带着钩子和算计的寡妇;是那个用眼泪和柔弱捆绑他,试图把他变成贾家长期饭票的精明女人;是那个在岁月和生活的磋磨下,逐渐变得憔悴、固执,最终泯然于众人的老街坊。

那些曾经的拉扯、算计、或许还有过的一星半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情愫,早已在几十年的时光里,被他那套“拒绝内耗”的哲学碾磨得粉碎,化作了无关痛痒的尘埃。

她后来的日子,他隐约知道一些。似乎是跟着儿子棒梗去了外地,棒梗也没什么大出息,日子过得紧巴巴。再后来,就没什么消息了。

死了?

哦。

人嘛,总有这么一天。

他何雨柱这辈子,快意恩仇,活得淋漓尽致。该报的仇,当年就报了;该断的念想,也早就断得干干净净。对于这些早已退出他生命舞台的旧日角色,是死是活,是好是赖,于他而言,与报纸上某个社会新闻里陌生人的遭遇,并无本质区别。

甚至,连勾起他回忆的价值都没有。

他的世界,早就装满了别的东西:他的“何府”,他的餐饮帝国,他那些需要敲打的下属,他还没尝遍的美食,他还没骂够的看不顺眼的人和事……这些,才是他鲜活而真实的当下。

秦淮茹的死,就像一片枯叶,从一棵早已与他无关的老树上飘落,他甚至懒得低头去看一眼它落在了哪里。

“这虞姬,唱得还是差点意思,”何雨柱忽然开口,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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