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裂伤：我吞下仇敌骨血点亮深渊之眼（2 / 4）

瓮声瓮气地补充：“头儿说了，尸体带回去，喂狗。”

枪口锁定的冰冷感如同实质的针，刺在林烬的皮肤上。退路？身后是开阔地，完全是活靶子。进？那条狭窄的隘口通道此刻就是死亡长廊！

“狗杂种，滚出来受死！”另一个队员也嘶吼着，手指紧紧扣在扳机上，电磁步枪充能的低沉蜂鸣声在雨幕中滋滋作响，如同毒蛇吐信，死死压着林烬紧绷的神经。

汗水混着雨水从林烬额角滑落，流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他背靠着冰冷湿滑的广告牌，剧烈喘息，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肋下火辣辣的伤口。左手的胀痛感在生死刺激下变得更加尖锐和灼热，仿佛伤口里的幽蓝活物正在苏醒！三颗冰冷的牙齿深深硌在右手掌心。

绝境！比之前更甚！

“三……”隘口里传来倒数的声音，带着残忍的戏谑和必杀的决心，“二……”

嗡——！重型脉冲步枪的充能声陡然拔高！致命的蓝光在昏暗的隘口通道里亮起！

没有时间了！

林烬眼中最后一丝犹豫被狂暴的戾气彻底碾碎！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怒吼，不是冲向隘口，而是猛地向后飞扑，同时右手狠狠一扬！

“给你！”

三颗沾着血痂、带着根部的冰冷臼齿，如同三颗出膛的子弹，带着林烬全部的力量和满腔的恨意，狠狠砸向隘口内那个扛着重型脉冲步枪的壮汉面门！动作快如闪电！

“嗯？”扛着重枪的壮汉显然没料到这种攻击，下意识地一偏头。

就是这不到半秒的分神迟滞！

林烬扑出的身体在空中强行拧转，双脚在湿滑的泥地上猛地一蹬！泥水飞溅！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不进反退，朝着左侧一片由断裂的合金管道和废弃能量电池堆积成的复杂障碍区亡命冲去！那里地形更复杂，或许…或许有一线生机！

“找死！”为首的队员目眦欲裂，看到林烬甩出牙齿的瞬间就意识到被耍了！狂怒之下，他猛地扣下扳机！

滋啦！滋滋滋！

三道、四道刺目的蓝色电光同时爆发！交织成一张致命的网，狠狠罩向林烬狂奔的背影！空气被电离的焦糊味瞬间弥漫！

林烬将速度爆发到极限，身体在复杂的地形中以近乎非人的姿态扭曲、腾挪！他猛地矮身，一道电弧擦着头皮掠过，烧焦了几缕头发！他狼狈地翻滚，第二道电弧打在他刚才落脚点的金属管道上，炸开一片炽热的火花！第三道！第四道！

噗嗤！

他终究不是神！

第四道来自那个壮汉含怒射出的、威力更强的重型脉冲弹，狠狠撕裂了他右大腿外侧的肌肉！一股难以言喻的剧烈灼痛和恐怖的麻痹感瞬间从大腿炸开，席卷全身！右腿瞬间失去知觉，如同不属于自己！

“呃啊——！”林烬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身体彻底失去平衡，如同被折断翅膀的鸟，狠狠向前扑倒，重重摔进一片混合着黑水和油污的泥坑里！泥浆裹着血腥味猛地灌入他的口鼻！

完了！

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的意识。视野因为剧痛和麻痹而阵阵发黑。他能清晰地听到身后快速逼近的、踩踏泥水的脚步声，如同死神的鼓点。还有那充满快意和怨毒的咆哮：

“按住他！老子要亲手一片片剐了他的肉！”

沉重的靴子声越来越近，带着踏碎一切的暴戾！一只穿着厚重作战靴的大脚带着风声，狠狠朝着他后脑踩踏下来！这一脚足以踩碎颅骨！

千钧一发！

求生的本能压过了麻痹和剧痛！林烬埋在泥水中的左手，那只缠着浸血布条、掌心如同地狱熔炉般灼痛的左手，猛地向上扬起！不是格挡，更像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绝望的攫取！

抓住！

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盯着那只踩踏下来的靴底，一股源于掌心伤口深处的、无法理解的狂暴吸力骤然爆发！

那只沾满泥浆的左手，精准无比地、狠狠抓住了踩踏而下的……靴底！

时间仿佛在瞬间凝固。

踩踏下来的治安队员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