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月圆之约与御前惊风（2 / 3）

锁。是福是祸，存乎一心。你……要好自为之。”

“运数”？“阶梯”？“枷锁”？皇帝的话云山雾罩，却字字敲在赵琰心上。他隐隐感觉，父皇似乎知道些什么，甚至可能对“七星塔”和“祭品”的传闻有所察觉，但他态度暧昧，既不明示，也不阻止，仿佛在冷眼旁观一场棋局。

赵琰谢恩退出御书房，后背已被冷汗浸湿。父皇的态度，比明确的敌意更令人不安。他回到王府，立刻将面圣经过告知林小满。

“陛下他……到底站在哪一边？”林小满感到一阵寒意。

“帝王心术，深不可测。”赵琰目光凝重，“他可能乐见我们与暗处的敌人斗个两败俱伤，也可能在等待最关键的时刻出手。无论如何，我们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的态度。必须靠自己！”

就在两人因皇帝暧昧的态度而倍感压力时，陈锋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根据对北漠使团随行物品的暗中排查，在那批被掺入苦艾草的砖茶包装上，发现了一个极细微的、用特殊药水绘制的标记，经破译，是一个地名——“西郊皇觉寺”！而皇觉寺的后山，有一处废弃的塔林，其中最高的一座残塔，据当地老人模糊传闻，与前朝“观星台”有些关联！

西郊皇觉寺！塔林！这立刻与“七星塔”的线索联系了起来！

“难道皇觉寺的塔林，与西苑的七星塔有某种关联？或者是他们的一个据点？”林小满心中一动。

“极有可能！”赵琰眼中精光爆射，“这是一个重大发现！必须立刻派人秘密探查皇觉寺！”

然而，就在赵琰调派精干人手前往皇觉寺的当天夜里，派去的两名暗卫却如同石沉大海，音讯全无！次日清晨，皇觉寺后山塔林附近，发现了打斗的痕迹和少量血迹，但人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对方显然早有防备！皇觉寺是一个陷阱！

这一挫折让赵琰和林小满的心情更加沉重。敌人不仅狡猾，而且势力渗透极深，反应迅速。

时间一天天过去，距离月圆之夜只剩下最后三天。汴京城表面依旧繁华喧嚣，但林小满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仿佛整个城市都笼罩在一张巨大的、正在缓缓收拢的网中。她夜间开始被光怪陆离的噩梦困扰，时而梦见那座高耸入云、散发着幽光的巨塔，时而梦见胡不归浑身是血地对她呼喊，时而梦见自己站在一个巨大的祭坛上，脚下是熊熊燃烧的火焰曼陀罗图案……

这天午后，林小满强打精神在“林记”后院整理药材，试图用忙碌驱散不安。天空阴沉，闷热无风，预示着一场暴雨将至。突然，前堂传来一阵喧哗，紧接着是石猛急促的脚步声和一声压抑的惊呼：“姑娘！不好了！阿贵……阿贵他……”

林小满心中一惊，扔下药材冲向前堂，只见阿贵脸色惨白地瘫坐在地上，手中紧紧攥着一支射入柜台缝隙的弩箭，箭杆上绑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而更令人心悸的是，信旁还系着一缕用红绳扎着的、略带卷曲的黑色头发——那发质，与苏清远的一模一样！

林小满的心脏瞬间停止了跳动！她颤抖着手取下信件，展开，上面只有一行鲜血写就的、触目惊心的大字：

“月圆子时，塔顶相见。独身赴约，以珠换人。否则，祭坛之上，再多一魂！”

信的末尾，画着一个栩栩如生的、正在滴血的火焰曼陀罗图案！

苏清远……竟然还活着？！而且落入了他们手中！对方要用他来要挟她，在月圆之夜独身前往那诡异的“塔顶”！

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如同最后一根稻草，几乎将林小满击垮。她眼前一黑，险些晕厥，被石猛一把扶住。

“姑娘！不能去！这绝对是陷阱！”石猛急声道。

林小满靠在柜台上，大口喘息，泪水模糊了视线。苏清远还活着！那个因她而家破人亡、最终又因她而生死不明的苏清远，竟然还活着！她怎能眼睁睁看着他因自己而死？

可是，独身赴约？塔顶？那无疑是自投罗网，正中对方下怀！

去，是死路，苏清远也未必能活。不去，苏清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