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暗室对质与柳暗花明（2 / 3）

举？”

“民女不知其详，”林小满老实回答，“只那日他催促甚急，异于平常。”她想起那神秘纸条，心中挣扎，是否要告知赵琰？但纸条来源不明，贸然说出，恐生枝节，反而可能连累那暗中送信之人。她最终选择了沉默。

赵琰又问了几个关于尚膳监流程和人员的问题，林小满都一一谨慎作答。问话过程看似平静，却暗流汹涌。林小满能感觉到，赵琰在通过这些看似常规的问题，拼凑着宫中的势力图和事件背后的逻辑。

终于，赵琰停止了询问。他沉默了片刻，目光再次落在林小满苍白憔悴的脸上，语气似乎缓和了一丝，却依旧带着官腔：“你的陈述，本王已记录。你所言之事，本王会逐一核实。林小满，御前失仪，罪责非轻，即便点心被调换，你监管不力之过亦难逃干系。在此案水落石出之前，你需在此安心候审，不得妄动，亦不可与任何人提及今日问话内容，明白吗？”

最后几句，看似警告，实则蕴含着保护之意——让她安心，不要节外生枝。

“民女明白！谢王爷明察！”林小满重重叩首。

赵琰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有关切，有叮嘱，或许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承诺。他站起身，不再多言，转身向外走去。玄色的衣袂拂过潮湿的地面，带起一丝冷风。

牢门重新关上，落锁声响起。囚室再次陷入死寂，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但空气中残留的那丝淡淡的、属于赵琰的冷冽松香，和他最后那个眼神，却让林小满冰冷的心底生出了一点微弱的火苗。他来了，他没有放弃她，他正在暗中调查。这，就足够了。

接下来的几天，慎刑司的日子依旧难熬，但那种令人窒息的绝望感似乎减轻了一些。送来的食物虽然依旧粗劣，却不再馊臭难闻；那个王嬷嬷也再未出现刁难；甚至连夜晚的巡逻似乎都规律了许多。林小满知道，这必然是赵琰暗中周旋的结果。那个神秘送信人也没有再出现，仿佛从未存在过。她小心翼翼地藏好那些馒头和药丸，不敢轻易动用，对那张警告纸条也心存疑虑，不敢完全相信。

就在她度日如年之际，转机终于悄然降临。

这天下午，牢门外再次传来脚步声，却是司狱太监带着两名面生的、身着内务府服饰的官员前来。

“林小满，出来。”司狱太监的态度竟带着几分客气。

林小满心中忐忑，跟着他们来到一间略为干净些的讯问室。那两名官员端坐其上，面色严肃。

“林小满，经靖王殿下协同内务府、刑部核查，中秋宴馊食一案，已有初步结论。”一名官员展开一卷文书，朗声道，“现已查明，传菜太监小德子，确系受人指使，于点心传送途中，利用遮挡，以预先备好的馊坏馅料替换了部分酥球馅心，意图构陷于你。小德子事后潜逃，现已……在其老家发现其溺毙河中，死因可疑，线索中断。”

虽然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小德子已死，林小满还是心中一寒。灭口！果然是灭口！

那官员继续道：“虽真凶未获，但已可证实你呈送之点心在离开尚膳监时确无问题。然，你身为制作者，未能全程监管，致使御前呈现污秽，失察之过，证据确凿。”

林小满屏息凝神，等待最后的判决。

“奉陛下口谕：厨役林小满，御前失仪，本应严惩。念其事出有因，受人构陷，且此前伺候太后、太子有功，故从轻发落。着即革去尚膳监差事，逐出宫廷，永不录用！钦此！”

革职！逐出宫廷！永不录用！

听到这个判决，林小满先是愣住，随即，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和解脱感涌上心头！她自由了！她可以离开这个吃人的皇宫了！虽然背负着被逐出的名声，但比起死在慎刑司，这已是天大的恩典！这一定是赵琰和太后全力周旋的结果！

“罪民……谢陛下隆恩！谢王爷、各位大人明察！”她哽咽着叩首谢恩。

手续办得很快。她被除去了囚服，换上了一套普通的粗布衣裳，所有随身物品经过检查后发还（那银牌和纸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