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声名鹊起与暗流涌动（2 / 3）

序的节奏。每天清晨，“神仙包”和“琉璃豆浆”依旧吸引着长长的队伍，而限量二十只的“蟹黄灌汤包”更是成了紧俏货，往往天不亮就有人来排队预订，甚至出现了转手加价的“黄牛”。林小满不得不实行了“实名预订”，凭竹牌取货，才遏制了这种现象。

李员外家的管家每日准时来取汤包，态度客气，但每次都会看似随意地问上一两句，比如“林姑娘这手艺是家传的？”、“这汤包的馅料可有秘方？”。林小满都谨慎地以“祖上有些记载，自己瞎琢磨”等话含糊应对，心中却提高了警惕。这些大富之家，绝非仅仅满足于口腹之欲。

而对面张记包子铺，生意愈发冷清，门可罗雀。张掌柜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偶尔与林小满目光相遇，那眼神中的怨毒几乎不加掩饰。但他似乎暂时没有新的动作，这反常的平静，反而让林小满感到不安。暴风雨前的宁静，往往最是压抑。

这天下午，忙碌暂告一段落，林小满正在教王大娘如何更有效地清洗蒸笼，一个穿着体面、商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踱步走了进来。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铺子环境，然后目光落在林小满身上，脸上堆起职业化的笑容。

“这位就是林姑娘吧？鄙人姓钱，是‘八珍楼’的外事管事。”男子拱手道。

八珍楼？！汴京餐饮界的龙头老大！林小满心中一震，立刻打起精神。该来的，终于来了吗？

“钱管事，久仰。不知有何指教？”林小满保持礼貌，心中警惕。

钱管事呵呵一笑，开门见山：“指教不敢当。林姑娘年纪轻轻，手艺却如此了得，尤其是那‘蟹黄灌汤包’，堪称一绝，连我们东家都听说了，赞不绝口啊。我们‘八珍楼’最爱惜人才，今日冒昧前来，是想与姑娘谈一桩合作。”

“合作？”林小满不动声色。

“正是。”钱管事压低了些声音，语气带着诱惑，“姑娘这铺子，地段一般，规模也小，终究难成大气。我们东家有意，请姑娘带着这汤包的方子，入‘八珍楼’担任白案师傅，专司此包。待遇嘛，每月这个数！”他伸出五根手指，暗示五两银子，这对于普通厨子来说，已是天价。

他顿了顿，观察林小满的反应，见她并无喜色，又补充道：“或者，如果姑娘舍不得这铺子，我们‘八珍楼’也愿意出高价，买断这‘蟹黄灌汤包’的配方。价格，好商量。”

图穷匕见！要么吞并你这个人，要么买断你的技术！这就是行业巨头面对新兴挑战者的惯用手段！

林小满心中冷笑。每月五两银子？看似丰厚，但一旦进了“八珍楼”，配方就成了别人的，她顶多是个高级打工仔，再无自主权。买断配方更是杀鸡取卵，失去了核心竞争力，“林记”立刻就会被打回原形。

“多谢钱管事和贵东家的美意。”林小满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不过，‘林记’是家父心血，小女子暂时没有另谋高就的打算。至于配方，乃是祖传之秘，不便出售，还望见谅。”

钱管事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但很快又恢复如常：“林姑娘不必急着回绝。可以再考虑考虑。在汴京餐饮行当，单打独斗，可是步履维艰啊。背靠大树，才好乘凉。”话语中，软中带硬，已是隐隐的威胁。

“小女子明白。”林小满依旧不卑不亢，“‘林记’小本经营，只想做好自家吃食，服务街坊，不敢有太多奢望。”

钱管事深深看了林小满一眼，知道今日是谈不拢了，便拱拱手：“既如此，鄙人告辞。希望姑娘……好自为之。”说完，转身离去，背影带着一丝冷意。

送走钱管事，王大娘担忧地凑过来：“小满，这‘八珍楼’势力大得很，得罪了他们，会不会有麻烦啊？”

林老实也一脸愁容：“是啊，咱们小门小户的，怎么跟他们斗？”

林小满心中亦是沉重。她知道，拒绝了“八珍楼”，就等于正式站到了这个行业巨头的对立面。接下来的路，必将更加艰难。

然而，她更清楚，妥协退让只会让对方得寸进尺。核心技术必须掌握在自己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