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辰州秘影,薪火待寻(1 / 2)
辰州秘影,薪火待寻
夜幕裹着霜降后的寒气,悄悄漫过沈家的院墙,院里的腊梅在月光下泛着浅淡的白,连风掠过枝桠的声音都轻了几分。堂屋西侧的书房里,一盏油灯正亮着,灯芯跳动的光晕把靠窗的书桌染得暖黄,桌上摊着《青囊经》的残页,旁边还放着沈竹礽的旧罗盘、几卷线装的风水古籍,甚至还有个小小的瓷碟,里面盛着研好的朱砂——那是白天沈砚之练字时剩下的,此刻倒成了辨认残页字迹的帮手。
沈敬之坐在书桌左侧,手里捏着一根细竹片,轻轻挑起残页的一角。之前看残页,只留意了星图和地脉图,这会儿借着灯光仔细瞧,才发现最末一页的边角处,还藏着一小块不起眼的图案。那图案被霉斑晕染了大半,却能看清是歪歪扭扭的山形轮廓,中间用朱砂点了个小圆点,旁边竖着写了“湘西辰州”四个字,字体比其他地方的小楷更潦草,像是匆忙间添上去的。
往下还有几行模糊的小字,沈敬之凑得极近,又用竹片轻轻刮了刮纸面的霉斑,才勉强认出“辰州蛊地,藏青囊全本”的字样。
“爹,您看这儿。”他连忙把残页往沈竹礽那边推了推,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这图案看着像……像藏宝图的一部分?还有‘青囊全本’,难道《青囊经》的全本在湘西?” 沈竹礽正捧着一本泛黄的《沈氏风水录》翻着,听见这话,立刻放下书凑过来。他戴上老花镜,手指在“辰州蛊地”四个字上反复摩挲,指腹蹭过粗糙的纸面,眼神渐渐沉了下去,陷入了沉思。
书房里静极了,只有油灯“噼啪”的轻响,还有院外偶尔传来的虫鸣。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几分回忆的沙哑:“去年迁坟时,咱们挖出来的那个镇墓罐,你还记得罐身的纹路吗?” 沈敬之愣了愣,随即点头:“记得,是些奇怪的花纹,不像普通的云纹,当时您还说‘这纹透着股邪性’。” “那不是普通的纹,是辰州蛊的印记。”沈竹礽的手指在残页的山形图案上点了点,“我年轻时跟着你祖父去南方游学,见过一次辰州蛊师的法器,上面就有这样的纹——弯弯曲曲像蛇,却又带着星点,当时没敢多问,只记在了心里。现在看来,那镇墓罐,本就和辰州有关。”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伸手从书桌最下层的抽屉里摸出一个布包,打开来,正是乌林答氏送的那截鹿骨。鹿骨泛着温润的浅黄,骨面上的纹路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竟和残页上山形图案的线条隐隐呼应,连转折的弧度都差不离。“乌林答氏说她是湘西人,这鹿骨是祖上传的。当时我只当是普通的地脉骨,现在对着残页一看,这骨上的纹,分明就是辰州那边辨地脉的记号。” 沈竹礽把鹿骨放在残页旁,两者的纹路一对照,竟像是从同一个图上拆下来的两部分。
“这么一来,所有线索就串起来了。”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几分笃定,“镇墓罐有辰州蛊印,鹿骨是湘西传来的地脉骨,残页又标着辰州藏着青囊全本——咱们沈家的秘密,根儿就在湘西辰州。这些东西,都是解开秘密的钥匙。” “原来如此……”沈敬之看着残页和鹿骨,心里的疑惑渐渐散开,却又多了几分对未知的好奇。
书房门口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两人转头看去,只见沈砚之正扒着门框,半个身子躲在门后,只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手里还攥着半块没吃完的米糕——他本是想着父亲和祖父在书房待了许久,端碗热糖水过来,却在门口听见了“湘西辰州”“青囊全本”的字眼,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被发现了,他也不躲了,捧着糖水碗走进来,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桌上的残页和鹿骨:“祖父,爹,辰州是不是很远呀?那里的蛊地是什么样子的?鹿骨上的纹,是不是就能找到《青囊经》全本?” 一连串的问题像小石子儿似的抛出来,眼里满是孩子特有的好奇与期待。
他想起去年秋天,祖父曾坐在院里的老槐树下,跟他说“等明年春天,咱们去湘西游学,看看那边的山和星”,后来父亲突然被捕,这事就搁下了。现在父亲平反了,残页又指出了辰州的线索,是不是就能去寻那个藏着全本的地方了? 沈竹礽看着孙子眼里的光,忍不住笑了,伸手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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