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雨夜得玉(2 / 4)
?可这玉佩干净得很,没有半点污垢,也没有阴森的气息。她犹豫了片刻,小声问:“大爷,这玉佩…… 您要卖吗?”
老者摆了摆手:“卖什么卖,我这摊位上的东西,都是些不值钱的破烂。你要是喜欢,就拿去吧,给几个铜板意思意思就行。”
林晚秋急忙摸向口袋,指尖在空荡荡的布兜里摸索了半天,才掏出三枚皱巴巴的铜板 —— 这是她今天卖草药剩下的所有钱,原本打算明天再去药铺买些便宜的甘草。她攥着铜板,脸有些红:“大爷,我只有这些了……”
“够了够了。” 老者摆了摆手,眼睛都没看那铜板,“这东西跟你有缘,你拿着吧。说不定它在你手里,还能派上用场。”
林晚秋心里一暖,把铜板轻轻放在摊位上,又小心翼翼地把玉佩放回木盒,揣进怀里 —— 紧贴着胸口的位置,能清晰地感受到玉佩的温度,像是有股暖流慢慢渗进心里。她对着老者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大爷。”
老者挥了挥手,又缩回小马扎上,闭上眼睛,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林晚秋抱着木盒,撑着油纸伞,快步走进雨幕里。雨还在下,可她的脚步却比来时轻快了许多,怀里的玉佩像是给了她某种力量,让她原本沉重的心,莫名踏实了几分。
回到租住的小院时,天已经擦黑了。这是个典型的北平小院,只有一间正房和一间小小的厨房,院墙是用黄土夯的,有些地方已经塌了角,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叶子被雨水打落了一地。
林晚秋推开门,一股浓重的草药味扑面而来。正房里只点着一盏小油灯,昏黄的灯光下,父亲林仲书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干裂,呼吸有些急促。听到开门声,他缓缓睁开眼睛,看到林晚秋,嘴角勉强牵起一丝笑意:“晚秋,回来了?”
“爹,我回来了。” 林晚秋快步走到床边,放下木盒和草药,伸手摸了摸父亲的额头 —— 还好,没有发烧。她柔声说:“我今天采到了野柴胡,药效好,我这就去给您熬药。”
林仲书点了点头,目光落在她怀里的木盒上,轻声问:“那是什么?”
“是…… 是我从旧货摊买的一块玉佩,看着好看,就买了。” 林晚秋怕父亲担心,没说玉佩是从乱葬岗来的,也没提它的异常。
林仲书没再多问,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太累了,我这病…… 不打紧。”
林晚秋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爹,您别胡说,您会好起来的。” 她转身走进厨房,把草药倒在瓦盆里,仔细挑拣着里面的杂草和石子。厨房很小,只有一个土灶,一口破了边的铁锅,可她动作熟练,生火、倒水、放草药,一气呵成。
火苗 “噼啪” 地舔着锅底,锅里的水很快就冒起了热气,草药的苦涩味渐渐弥漫开来。林晚秋坐在灶前的小板凳上,看着跳动的火苗,不由自主地摸向怀里的木盒。她打开盒盖,借着灶火的光,再次端详那块月牙玉。玉佩在火光下泛着柔和的绿光,上面的神秘花纹似乎更清晰了些,她越看越觉得,这绝不是普通的玉佩。
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粗鲁的叫喊:“开门!开门!林仲书,你给我出来!”
林晚秋心里一紧 —— 是房东王大爷。王大爷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满脸横肉,平时就爱斤斤计较,这几个月催房租更是催得紧,前几天还放话说再不交租,就把他们赶出去。
她急忙把玉佩放回怀里,盖好木盒,快步走到门口,轻轻打开一条缝:“王大爷,您怎么来了?”
“怎么来了?当然是要房租!” 王大爷一把推开房门,肥硕的身子挤了进来,眼睛在屋里四处扫视,像饿狼找食,“都欠了三个月了,你当我这房子是白给你们住的?今天必须交房租,不然你们就卷铺盖滚蛋!”
“王大爷,您再宽限几天行不行?” 林晚秋急忙挡在父亲的床前,声音带着哀求,“我爹还病着,等我再卖些草药,凑够了钱就给您送过去。”
“宽限?我都宽限你们多少次了!” 王大爷不耐烦地挥手,目光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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