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楚峰桃语,灵桃宝树(2 / 3)
你在说话?”
树干轻轻晃了晃,花瓣簌簌落下,在他膝头堆成粉雪:“疼……不学……劈雷……”
原来那晚雷火惊醒了树的灵智。从那以后,楚雄总在夜里听见它说话,声音从细弱到清亮,像个慢慢长大的姑娘。她会告诉他哪里的根须遇到了石头,哪里的叶片生了虫;他则教她认星辰,说山风的名字,讲他走过的江湖。
“这是北斗,最亮的那颗叫北辰。”他站在树下指给她看,树干便朝着北斗的方向微微倾斜,像在模仿他的动作。
“山风从东边来的时候,带着海的味道,从西边来的时候,带着松脂香。”他说这话时,树枝便轻轻摇摆,捕捉着风的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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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次他外出历练,回来时发现树下堆着一堆野果——是树根从山涧边“运”来的,有些还沾着泥土。树晃着枝桠,声音脆生生的:“甜……给你。”
第四章:擎天
又过了三十年,桃树已长成擎天巨木。树干要十个人才能合抱,树冠覆盖了半个楚峰,高逾千米,枝桠探进云层,连飞鸟都绕着它的华盖盘旋。人们叫它“楚峰仙桃树”,却少有人知,树里住着个叫“桃夭”的精怪。
桃夭学会了化形,是个穿着粉裙的姑娘,眉眼像极了桃花,笑起来时,发间会飘下花瓣。她总缠着楚雄,要听他年轻时的故事。听到他凿玄武岩的事,就拉着他的手往山腹走——根须早已把那层岩石缠成了蜂窝,她指着最深处的一块:“这里……留着你的血痕。”岩石上,果然有个淡红色的手印,三十年不褪。
她的根须早已扎遍楚峰的每一寸土地,甚至顺着地脉,与周围七座山的灵泉相连。楚雄发现,楚峰的雨水变多了,溪流不再干涸,连空气里都带着甜香。有次大旱,邻山颗粒无收,楚峰却因桃夭的根须引来地下水,田里的禾苗绿油油的。山民们来谢他,他只是笑着指树:“是她做的。”
桃夭会用花瓣占卜,准确率惊人。有次她突然晃着枝桠喊:“南边……水来……”楚雄赶紧组织山民加固堤坝,三日后,南边果然暴发山洪,楚峰因早有准备,安然无恙。她还能让果实提前成熟,也能让花期延长,楚峰的春天,总比别处长一个月。
最神奇的是她吞吐日月精华的样子。清晨吸尽朝霞,树冠会泛着金边;夜里吐纳月华,枝叶间便流淌着银辉。楚雄常坐在树洞里打坐,感受她与天地的呼吸——根须在地下与地脉共振,枝叶在空中与风和弦,每一片花瓣的开合,都应和着日月的轨迹。
“你看,”他对桃夭说,指着树下生生不息的草木,指着山间流转的云雾,“这就是天地自然。不只是你,不只是我,是所有东西在一起,呼吸、生长、帮忙。”
树轻轻晃着,花瓣落在他肩头,桃夭的声音混着风声传来,温柔得像山涧的水:“就像……根缠着土,叶迎着风,你陪着我?”
楚雄笑着点头,指尖划过树干上那道早已愈合的雷痕。那里如今长出了一圈同心花纹,像枚巨大的年轮,记录着从寸苗到擎天的岁月。
第五章:悟道
灵桃第一次成熟那年,楚雄在树下摆了宴席,邀了山民和友人。桃夭摘下最大的那颗桃子,果皮泛着霞光,香气飘出十里。她捧着桃子,往楚雄面前送,手却突然顿住——桃子上,映出了他当年守着幼苗、凿岩石、挡落雷的画面,像幅流动的画。
“这是……”楚雄惊讶地抚摸果皮,画面竟顺着他的指尖,流进了他的识海。他突然明白了:桃夭的果实,结的不只是果肉,还有他们共同的记忆,是天地对“守护”的回馈。
咬下第一口时,他仿佛尝到了三十年的晨露、月光、汗水和心意,识海轰然炸开,无数画面涌来:根须钻过石缝的执着,叶片承接雨露的欣喜,山民因丰收而笑的脸庞,云雾掠过树冠的轻盈……这些画面交织成一张网,网住了楚峰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生长。
“原来如此……”他喃喃道,泪水落在桃子上,“和谐不是强取,不是独霸,是顺着性子,互相成全。”
他曾以为培育灵树是“征服”自然,如今才懂,是“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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