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黑风谷事,人间情长(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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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韧劲,早就半途而废了。”

楚根想起自己练“剑气出体”时,足足卡了三个月,每日挥剑上千次,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也曾想过放弃。此刻看着那书生紧握书卷的手,忽然觉得,所谓“道心”,不就是在一次次跌倒后,还能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吗?

在缺水的黄土村,他们遇到了更触动人心的事。村子连着三个月没下雨,田地干裂得能塞进拳头,村民们跪在龙王庙前,额头磕出了血,求神拜佛却毫无用处。

“道长,求您发发慈悲吧!”白发苍苍的村长抓住墨尘的衣袖,老泪纵横,“再不下雨,村里的娃子们就要渴死了……”

墨尘看着干裂的土地,沉默片刻:“我可以引雨,却不能次次都引。天地有常道,强行干预,恐生后患。”他没有施法,反而取出随身携带的工具,“我教你们打井吧。找到地下水脉,才是长久之计。”

接下来的五日,楚根跟着墨尘,和村民们一起找水源、挖井。他的藏锋剑派上了大用场,无锋的剑身能精准地切割岩石,却不会像普通工具那样震塌井壁。当第一股清泉从井底涌出时,村民们疯了似的扑过去,掬起水就往嘴里灌,浑浊的脸上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夜里,墨尘坐在篝火旁,给楚根讲起他刚下山时的经历,“那时我总觉得,有法力就能解决一切,后来才明白,真正的守护,是让他们有能力守护自己。”

楚根看着篝火边互相传递水囊的村民,看着孩子们用树枝在地上画着水井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练的剑气,除了斩妖,还能用来为凡人挖井、铺路、盖房——原来力量的意义,从来都不止于毁灭。

他们还遇到了捏糖人的老汉,三十年如一日,指尖的糖在他手里能变成飞禽走兽,神态逼真;遇到了摆渡的艄公,不管刮风下雨,总能把客人平安送到对岸,分文不差;遇到了守灯塔的老人,孤独地住在海边,却从未让灯塔熄灭过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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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人,没练过一天气,却活得比谁都明白。”墨尘看着守塔老人佝偻的背影,轻声道,“专注、诚信、坚守……这些不就是修行者该有的品质吗?”

楚根默默点头。他开始学着和小贩讨价还价,听他们讲进货的辛苦;学着帮农妇挑水,听她们说庄稼的收成;学着坐在门槛上,听老人讲过去的故事。他的话渐渐多了,眼神也不再像刚下山时那般疏离,多了几分属于人间的温度。

藏锋剑似乎也沾染了红尘气,不再像以前那般冰冷沉凝,偶尔会在他看到孩童嬉闹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是在笑。

第四章:归山有悟,剑藏人间烟火

离开黄土村一个月后,墨尘终于说:“该回蜀山了。”

回程的路走得很慢。楚根背着藏锋剑,手里把玩着一个黄土村小女孩送的陶哨,哨子上歪歪扭扭地刻着个“水”字,是她学着画水井的样子刻的。

“这趟下山,你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墨尘走在田埂上,看着远处弯腰插秧的农夫。

楚根想了很久,指着那些农夫:“以前我觉得,修行就是为了变强,为了长生。可看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守着几亩田,养着一家人,虽然辛苦,却很踏实。或许……修行不只是为了往上走,更是为了守护这些踏实的日子。”

他又想起临江城的书生、黄土村的村民、守塔的老人:“而且我发现,人间的道理,和蜀山的道是通的。捏糖人要懂糖性,就像我锻剑要懂铁性;摆渡要知水性,就像我练剑要知剑意;守塔要耐得住孤独,就像我入定要心无杂念。”

墨尘停下脚步,回头看他,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欣慰:“你能悟到这些,比突破一个境界更难得。记住这种感觉——修行者的剑,既要能斩妖除魔,也要能托起人间烟火。”

回到蜀山时,已是初冬。清玄峰的雪落了薄薄一层,像给青灰色的石阶裹了层纱。楚根站在静心坪上,望着熟悉的云海,却觉得眼前的蜀山和离开时不一样了。

以前看云海,只觉得壮阔;如今再看,却仿佛能透过云海,看到山下的青石镇、临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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