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铁甲为衣,肉身作炉(3 / 4)
…”
“铁甲磨的。”楚根拿起毛巾擦汗,疤痕在他胳膊上蜿蜒,像极了铁甲的纹路,“磨破了就上药,好了再磨,磨到皮肉跟铁甲磨合了,就不疼了。”
他现在穿铁甲已经能像穿寻常衣服一样活动自如。穿着铁甲劈柴,斧头落下时带着整劲,木柴劈得又快又匀;穿着铁甲挑水,水桶在肩上稳如磐石,内息顺着铁甲的压力往下沉,脚步轻快得像没负重;甚至穿着铁甲睡觉,虎豹雷音在胸腔里轻轻震动,连做梦都在练拳。
更奇的是,他的内息和暗劲也跟着水涨船高。
本地武道的内息在铁甲的压迫下,变得越来越凝练,以前像溪流,现在像深潭,运转时带着股沉稳的力道;国术的暗劲则透过铁甲的缝隙往外渗,练拳时,拳头还没碰到木桩,暗劲就已经钻了进去,等拳头落下,木桩早已从内部裂开。
有天夜里,白杨镇来了头“铁皮妖”,浑身覆盖着寸厚的鳞片,刀砍不进,剑刺不破,赵长风的剑气打在它身上,只留个白印。楚根穿着铁甲赶过去时,妖物正用尾巴抽打着镇口的石碑,石碑碎得像豆腐渣。
“楚根,这玩意儿硬得邪乎!”赵长风喊道,“你的刀怕是也……”
话没说完,就见楚根穿着铁甲冲了上去。他没拔刀,只是一拳砸在妖物的鳞片上。“铛”的一声巨响,妖物疼得嗷嗷叫,鳞片竟被砸凹了一块。楚根趁机运转暗劲,顺着铁甲的震动往鳞片下钻,同时催动内息,在妖物体内炸开。
不过三拳,那铁皮妖就瘫在地上不动了,鳞片下渗出的血沫里,混着被震碎的内脏碎片。
“你这拳头……比玄铁还硬?”赵长风看着楚根铁甲上的凹痕,舌头都捋不直了。
楚根喘着气,铁甲的肩甲处微微发烫——刚才那一拳,他把铁甲的重量和肉身的力量、内息的爆破力、暗劲的穿透力全融在了一起,像用四股劲拧成一根钢钎,再硬的东西也能钻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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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铁甲教我的。”他摸着发烫的肩甲,忽然明白,这二百斤的重量,早已不是束缚,而是他肉身的一部分,“它沉一分,我的劲就长一分;它硬一寸,我的肉就更硬一寸。”
爹娘看着他越来越结实的身板,既骄傲又心疼。爹把家里的秤挪到院里,非要给楚根称体重。站上秤时,楚根还穿着铁甲,秤砣滑到二百八十斤才稳住。“好家伙,你这肉身就有八十斤?”爹看着秤杆,眼睛瞪得溜圆,“比同龄的小子沉一倍还多!”
“都是铁甲‘喂’出来的。”楚根笑着脱下铁甲,秤砣瞬间滑回八十斤,可站在那里,却比穿铁甲时更显沉稳,像块被千锤百炼过的精铁。
第四章:甲随人动
半年后,楚根的铁甲已经磨得发亮,边角处的玄铁被汗水浸得发黑,却透着股温润的光泽,像老玉。
他穿着铁甲的时间越来越长,从清晨到深夜,除了睡觉前脱下来擦汗、上药,几乎寸步不离。铁甲上的每一道划痕、每一处凹陷,都记录着他的汗水——有练拳时砸在木桩上的,有打铁时被火星溅到的,还有对抗妖物时留下的。
狗子和学徒们也渐渐习惯了他们的老板穿着铁甲干活。有时楚根穿着铁甲趴在地上修炉底,铁甲蹭着地面发出“沙沙”声,像只巨大的甲虫;有时他穿着铁甲坐在门槛上啃窝头,头盔放在旁边,甲片上的反光映得他脸颊发亮。
“根哥,你这铁甲现在跟你似的,透着股劲。”狗子给铁甲的关节处抹润滑油,看着油光在甲片上流动,“上次我试着穿了穿,刚站起来就栽了个跟头,这二百斤,真不是人扛的。”
楚根笑了笑,正在给铁甲的内侧换药布。那药布是娘用艾草、红花煮过的,带着股淡淡的药香,贴在皮肤上能缓解铁甲摩擦带来的灼痛。“习惯了就好。”他把药布铺平,手指在甲片内侧的凸起上摸了摸,“你看这些小疙瘩,现在摸着不疼了,反而觉得舒服,它们在帮我按摩穴位呢。”
他现在甚至能穿着铁甲施展轻功。
以前穿铁甲时,跳起来像块石头往下坠;现在他运起国术的“纵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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