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年味和年画(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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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撸了撸棉袄袖子,露出里面的灰毛衣。

“别愁,我帮你选。” 他的声音带着刚进门的寒气,却像股暖流,暖得陈清清心里一热,“你把胶水拿来,咱们一张一张贴。”

陈清清赶紧起身,转身往货架后的小储物间走。储物间里堆着纸箱,她蹲下来,从最下面的箱子里翻出瓶浆糊。

浆糊瓶是玻璃的,瓶身上贴着张白纸,上面是她用黑笔写的 “浆糊” 两个字,字歪歪扭扭的,还是去年学写的。

她还从抽屉里找了块干净的抹布,是浅灰色的,边角有点磨损,却是洗得最干净的一块。贴年画前,得把墙擦干净,浆糊才能粘得牢。

路修源已经拿起那张 “年年有余”,走到进门的墙前。他把年画举在墙上,左手扶着画的上边,右手推着画的下边,左右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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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完又退后两步,眯着眼看。他的眉头轻轻皱着,像在琢磨什么大事,连帽檐上没抖干净的雪,落在肩上都没察觉。

“太高了,老人进门看不见;太低了,小孩又容易蹭脏。” 他嘴里嘀咕着,声音不大,却正好能让陈清清听见。

他往前走了两步,伸手比了比自己的肩膀,手掌平着放在墙上,对着陈清清说:“就按这个高度,抬手能摸着画边,正好。”

陈清清凑过去看,年画的上沿刚到路修源的肩线。路修源个子不算高,一米七五的样子,这个高度,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都能看清画。

离门楣还有两拳远,既不挡视线,又显眼。她赶紧拿起抹布,蘸了点温水,在墙上轻轻擦起来。墙上有点灰尘,擦过的地方,白墙显得更亮了。

擦完墙,她把浆糊瓶拧开,用小刷子蘸了点浆糊,往 “年年有余” 的四边抹。浆糊是她昨天用面粉熬的,不稀不稠,粘得牢还不留印。

她抹得仔细,连画的四个角都没落下,生怕贴的时候翘起来。抹完,她把画递去路修源:“你小心点,别蹭到手上。”

路修源接过年画,指尖碰到陈清清的手。她的手刚擦过墙,带着点凉意,他的手却更凉,两人都愣了一下,又很快移开目光。

他对准刚才比的位置,轻轻把画按在墙上。先用手掌按中间,掌心贴着胖娃娃的脸蛋,再顺着四边往旁抹,动作轻得像怕碰疼了画。

他生怕留了气泡,每抹一下,都要停几秒,感受纸有没有贴实。贴完四边,还仔细摸了摸边角,确认粘牢了,才直起身,揉了揉有点酸的腰。

“你看,这样进门第一眼就能看着,多喜庆。” 他拉着陈清清的手腕,把她带到门口,指着年画里的胖娃娃,“咱们店以后也像这画里一样,年年有余。”

陈清清看着墙上的年画,胖娃娃的笑脸映着暖黄的灯光,连脸上的红晕都显得格外真切。心里的愁绪像被风吹走似的,一下子散了。

她笑着点头,眼睛弯成了月牙:“还是你有主意,我刚才怎么就没想到呢。” 她抬手碰了碰画边,纸贴得平平整整,没有一点气泡。

路修源又弯腰,从地上捡起那张 “鸳鸯戏水”。他捏着画的两个角,走到收银台后面的墙前。这面墙最宽,得有四尺,白花花的,正好能衬出年画的颜色。

他踮起脚,把年画举在墙中间,左手捏着画的左边,右手捏着右边,左右量了量。手指在墙上轻轻点了点,确保两边的距离一样。

“这里好,你收银的时候抬头就能看着,不挡手,也不挡货。” 他放下脚,转头对陈清清说,眼里带着点期待,像在等她的认可。

陈清清走过去,看着年画里的鸳鸯。红的羽毛,黄的喙,浮在绿荷叶间,荷叶上还沾着水珠,像活的一样。她突然想起去年冬天,自己剪的那对鸳鸯窗花。

去年腊月二十四,也是个下雪天,店里不忙。她找了张红纸,用剪刀剪窗花。先在纸上画了鸳鸯的草稿,可手抖,翅膀画歪了,剪出来一个大一个小。

贴在窗户上,路修源回来看到,笑她说 “这鸳鸯怕是一只翅膀受伤了”。她当时还气了半天,把窗花往窗户上按得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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