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周末菜市场买菜(2 / 5)
西瓜蹭的红汁,领口那块洗不掉的糖渍 —— 上次吃冰糖葫芦蹭的,山楂糖衣化了粘在布上,洗了两次都留着浅褐印子,像颗小痣 —— 在晨光里格外显眼。
“醒啦?” 路修源正把荷包蛋盛进青花盘,盘子边有道细裂纹,是搬家时碰的,他用金漆补过,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见她来,他笑着抬眼,声音还带着点晨起的沙哑,“快洗手,粥刚熬好,还热乎。” 他用筷子扎了扎馒头,确认热透了,才摆到桌上,筷子是红漆的,筷尾还刻着个 “修” 字。
陈清清洗完手,坐在小板凳上,凳腿有点晃,路修源上次用木片垫过。青花盘里的荷包蛋边缘焦脆,蛋黄是溏心的,她咬了小口,浅黄的蛋黄顺着嘴角往下淌,赶紧用手背接住,还下意识舔了舔手背,眼睛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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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路修源递过张粗草纸,撕了两张叠在一起,怕糙纸硌着她的手,又给她碗里舀了勺小米粥。粥稠得能挂住勺,滴滴答答往下掉,他小心地倒进去,还吹了吹,“别烫着。” 喝进嘴里,暖从舌尖滑到胃里,夏季的晨凉一下子散了,连带着困意都没了。
“今天去哪个菜市场?” 陈清清嚼着馒头,腮帮子鼓鼓的像小松鼠,麦香在嘴里散开,带着点发酵的甜,她眯着眼,像尝到了什么宝贝。路修源喝了口粥,用手背擦了擦嘴,“东头那个,离得近,夏季的菜新鲜,还有刚摘的空心菜,带着露水呢。”
他说着,夹了个馒头放进她碗里,馒头还热着,隔着筷子都能感觉到温度,“多吃点,等会儿逛菜市场要走路,夏季天热,容易饿。” 陈清清点点头,又咬了口馒头,嘴角沾了点馒头屑,路修源伸手替她擦掉,她才反应过来,眼睛弯成月牙,露出两颗小虎牙。
吃完早饭,两人换衣服。路修源穿了件浅蓝色的的确良衬衫,领口洗得发白,袖口挽到小臂,露出的胳膊上有块浅褐的疤 —— 是在部队训练时蹭的,陈清清总爱摸。手腕上戴着块旧手表,黑色表带裂了道缝,表盘上的 “12” 掉了漆,是部队三等功的奖品,他每天都戴,只有睡觉才摘下来放在枕头边。
陈清清翻出件粉色的碎花连衣裙,裙摆到膝盖,领口绣着朵小雏菊,白色的绣线有点脱线,她昨天还缝了缝,针脚歪歪扭扭的。她对着镜子系腰带时,带子总滑,路修源走过来,手指捏着蝴蝶结的两端轻轻拽,把歪掉的结理正,指尖碰到她的脖颈,她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他笑了,“这样好看,像朵小花儿。”
路修源拎起墙角的木质小推车,车架有点开裂,他用铁丝绑了两圈,还刷了层红漆,漆掉了不少,露出里面的木头色。车轱辘是铁皮的,边缘锈了圈,推起来 “吱呀” 响,是去年从废品站淘来的,他修修补补用了大半年,车轴上还抹了点机油,想让它轻快点。
两人慢慢往菜市场走。胡同里满是夏季的热闹,卖冰棍的大爷穿着件洗得发黄的白背心,背心上印着 “劳动最光荣”,推着二八大杠自行车,车把上挂着个旧军壶。后架绑着泡沫箱,里面垫着棉被,怕冰棍化了,他吆喝着 “绿豆冰棍,一毛一根”,声音有点哑却洪亮,车铃 “叮铃铃” 响,路过的小孩都拽着大人的手往这边看。
晨练的老人们摇着蒲扇,蒲扇上印着褪色的广告,有的扇柄都磨圆了,坐在胡同口的老槐树下聊天。槐树上挂着个旧鸟笼,里面的画眉 “叽叽喳喳” 叫,老人们的话题离不开 “今年夏天真热,昨晚我扇了半宿蒲扇”“地里的玉米叶子都卷了,得赶紧浇水”。有推着婴儿车的妈妈,穿着浅紫色衬衫,头发扎成马尾,车里的孩子穿着白色小肚兜,咬着安抚奶嘴,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路边开得正艳的牵牛花,还伸手想去抓,却够不着。
阳光穿过槐树叶,洒下斑驳的影,落在两人身上,晃得人眼晕。路修源走在外侧,胳膊时不时碰着路边的墙,墙上贴着的旧海报都泛黄卷边了。路过没闸的自行车时,他会伸手把陈清清往身边拉一点,“小心点,这车没闸,别蹭着”,他的声音混着槐树上的蝉鸣,“知了知了” 的,格外清晰。
东头菜市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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