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春深榆叶梅,暖意满襟怀(2 / 4)
,洗得干干净净,瓶身上的标签还没撕,印着 “糖水橘子” 的字样。
他往玻璃瓶里灌了点自来水,水温温的,怕凉水激着花。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三枝花插进去:最盛的那枝放在中间,带花苞的在左边,细些的在右边,摆得整整齐齐。接着,他端着瓶子,轻手轻脚地走进里屋 —— 陈清清还睡着,呼吸匀匀的,嘴角带着点笑,不知道做了什么好梦。
梳妆台在窗户旁边,阳光正好落在上面,照着台上的东西:搪瓷的雪花膏瓶子,盖子拧得紧紧的;桃木梳放在旁边,梳齿上还沾着根陈清清的头发;还有那个铝制的小镜子,是去年他带回来的,镜面擦得亮亮的。路修源把玻璃瓶放在梳妆台的正中间,调整了几下角度,让花朝着陈清清睡觉的方向,这样她一睁眼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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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好花,他才轻手轻脚地去厨房煮粥。锅里添了水,架在煤炉上 —— 春天的煤炉不用烧那么旺,只留了点底火,慢慢烧着。他淘了点小米,洗干净放进锅里,又切了块红薯,切成小块,也放进去 —— 陈清清爱吃红薯粥,说甜滋滋的,暖胃。
粥煮着的时候,他听见里屋传来动静,是陈清清翻身的声音。路修源赶紧擦了擦手,往屋里走 —— 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陈清清惊喜的叫声:“真好看!”
他探头进去,看见陈清清坐在床上,眼睛亮晶晶的,正盯着梳妆台上的榆叶梅。她穿着浅蓝色的秋衣,头发有点乱,却一点不影响她的模样 —— 晨光落在她脸上,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光。“你醒啦?” 路修源走过去,从身后轻轻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头发上的肥皂味。
陈清清转过身,靠在他怀里,手指指着花:“这是你摘的?啥时候去的?俺都没听见动静。” 她的声音还带着刚醒的沙哑,软软的,像。“早上醒了就去了,看你睡得香,没叫你。” 路修源捏了捏她的脸,“喜欢就好,以后每天都给你摘。”
陈清清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伸手摸了摸花瓣:“不用每天摘,万一摘坏了树就不好了。这样就很好了,能看好多天呢。” 她凑近花,闻了闻,又抬头看路修源:“你咋知道俺喜欢这个?” 路修源想起去年她看花的样子,笑着说:“去年你站在树下看了半天,俺记着呢。”
陈清清心里暖暖的,伸手抱住他的腰:“俺家修源就是心细。” 她靠在他怀里,看了会儿花,又说:“俺今天要把花带到店里去,放在收银台上,让顾客也看看。” 路修源点头:“好啊,正好让他们看看,俺媳妇的花多好看。”
早上的时间总是过得快,粥煮好了,还冒着热气,红薯的甜味飘满了屋子。陈清清洗漱完,坐在桌前,路修源给她盛了碗粥,又剥了个煮鸡蛋 —— 是早上在早点摊买的,热乎的。“快吃,吃完俺帮你把花带到店里去。” 路修源说。
陈清清点点头,喝了口粥,甜滋滋的,心里更暖了。她吃着鸡蛋,时不时看一眼梳妆台上的榆叶梅,嘴角一直带着笑。路修源看着她的样子,也觉得开心 —— 比起去年深秋他去集训时的牵挂,现在这样平平淡淡的日子,才最踏实。
吃完饭,陈清清小心翼翼地把榆叶梅从梳妆台上拿下来,用一块干净的布裹住玻璃瓶,怕路上晃洒了水。路修源背着帆布包(现在不用装工装了,里面放着他的饭盒和水壶),手里拎着陈清清的布兜,里面装着她的账本和算盘。两人一起往小卖部走,像往常一样,手牵着手。
春天的街上格外热闹,卖菜的摊子摆了一路,菠菜、韭菜、油菜,绿油油的;卖早点的师傅吆喝着,“油条豆浆,热乎的”;还有小孩拿着风车跑,风车 “呼呼” 转着,彩色的纸在风里飘。路过居委会门口时,看见墙上贴了新的通知,是关于春季爱国卫生运动的,红底黑字,格外醒目。
“王大爷早!” 陈清清看见小卖部的王大爷正开门,笑着打招呼。王大爷回头,看见她手里的榆叶梅,眼睛一亮:“哟,这花真好看!是修源给你摘的吧?” 陈清清点点头,有点害羞:“嗯,早上刚摘的,想放店里。”
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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