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夜袭机场炸敌机(1 / 2)
夜色如墨,裹着长江的水汽压在黄梅以东的开阔地上。石刚带着特种侦察营的200名弟兄,踩着田埂上的露水往日军机场摸去。弟兄们都裹着灰布,苗刀别在腰间,手里的三八式步枪缠了层浸油的消音布,蚌埠籍的后生走在最前——他们熟这一带的田埂路,也懂怎么借着稻禾的掩护藏身形,手里攥着自制的磷火棒,磷粉混着桐油,捏碎了能在黑夜里留一道淡蓝的标记,专用来避开日军埋的简易雷区。
“都把脚步放轻!”石刚压低声音,用苗语叮嘱身边的侦察兵,“机场外围就两个小队的鬼子,轻机枪架在铁丝网后,咱先摸了这俩火力点,再分三组干活——一组炸油库,二组炸轰炸机,三组断后路,天亮前必须撤回火家镇,别贪功!”
队伍贴着稻禾地边缘挪,离机场铁丝网还有三十步时,两个日军哨兵扛着步枪来回晃,手电筒的光扫过田埂,差点照到最前头的后生。石刚猫着腰,指尖扣住腰间的苗刀,等哨兵走到铁丝网缺口处,猛地扑上去,左手捂嘴,右手的苗刀顺着哨兵的脖颈一抹,血喷在灰布上,悄无声息。另一个哨兵刚回头,就被蚌埠后生用渔叉钉在田埂上,渔叉的铁齿穿透了胸膛,连喊叫声都没发出来。
“上!”石刚低喝一声,弟兄们剪开铁丝网,磷火棒捏碎的淡蓝光点在黑夜里连成线,标记出通往油库和停机坪的路。三组人分头行动,一组扛着炸药包往油库摸——油库是铁皮搭的,堆着十几桶航空煤油,守着的三个日军还在打盹,被侦察兵的匕首抹了脖子,炸药包往油桶堆里一塞,拉弦的瞬间,弟兄们扭头就跑。
“轰隆——”
火光猛地撕破夜色,航空煤油遇火炸得震天响,铁皮碎片飞出去十几米,机场的探照灯瞬间全亮了,日军的喊叫声、机枪扫射声混在一起。二组的弟兄已经摸到停机坪,三架九六式轰炸机停在水泥坪上,机翼下还挂着炸弹,弟兄们把炸药包塞在机腹下,几声闷响后,轰炸机的机翼被炸折,机身燃起大火,火舌舔着夜空,把机场照得如同白昼。
“山炮班!轰掉那两挺轻机枪!”石刚蹲在土坡后,对着通讯兵喊。藏在远处的两门山炮当即开火,炮弹精准砸在日军的轻机枪阵地,水泥基座被炸塌,机枪手连人带枪滚进火里。日军的增援从营房冲出来时,侦察营的弟兄已经撤到田埂上,石刚断后,苗刀劈翻两个追上来的鬼子,吼道:“撤!往江边撤!有船接咱们!”
夜色里的长江江面,三艘渔船早泊在隐蔽水道里,是民团的老渔民摇来的,船板上铺着稻草,能藏人也能挡流弹。弟兄们跳上船,渔船劈开江水往田家镇赶,身后的机场还在烧,火光映着江面,像落了一片烧红的炭。
此时的鸦雀山观察哨里,陈砚正攥着望远镜,盯着黄梅方向的火光。吴剑平凑过来,手里的搪瓷缸还冒着热气,缸沿磕出的豁口在火光里闪了闪:“石刚这小子,果然没让人失望!机场一炸,坂井的轰炸机至少半个月没法升空,咱们的江滩阵地能少挨不少炸。”
“少挨炸不代表安全。”陈砚放下望远镜,指尖敲在江防地图上,“坂井丢了机场,肯定会把怒火撒在江滩上,明天他的中路主力大概率会强攻,坦克和火炮只会多不会少。王锐,弹药和布雷的事怎么样了?”
王锐从帆布包里掏出账本,借着马灯的光念:“师长!江滩的水下雷区又补了50个油桶水雷,全是蚌埠后生布的,藏在主航道的水草下,只露个麻绳头,鬼子的扫雷艇也找不着;高射机枪弹还剩1500发,山炮弹还剩40发,霰弹枪的铁砂够造800发,昨晚从机场缴获了两挺轻机枪、1000发子弹,已经补到防空连;新补充的200名本地新兵,今早跟着赵老栓练投手榴弹,民团的老兵带着他们熟江滩的水情,说涨潮时雷区会往江中心挪半米,得记着调整引爆器的位置。”
“让赵老栓把1团的重机枪阵地再往江堤里挪,坦克炮打不透堤后的水泥掩体。”陈砚指向地图上的主航道,“另外,让周明轩给半壁山的3团发报,让他们把民团的土炮架在江堤后,土炮打不远,但能轰鬼子的登陆艇,新兵拿着霰弹枪守滩头,老兵带重机枪守侧翼,形成三层火力网。”
天刚蒙蒙亮,江滩的晨雾还没散,赵老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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