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裂痕与守护(1 / 3)
火麟飞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直到日上三竿才被窗外嘈杂的鸟鸣(自从他来了之后,咸鱼宫周围居然开始有胆大的灵鸟栖息了)吵醒。他伸了个懒腰,只觉得浑身舒畅,连昨日搏杀和炼药的疲惫都一扫而空,灵力似乎还精进了少许。
“师祖那道灵力真管用!”火麟飞美滋滋地想,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第一件事就是冲去主殿,想看看自己炼制的灵液效果如何。
他兴冲冲地跑到主殿外,却意外地发现殿门紧闭,一股比平日更森冷的寒意从门缝里透出来。连门口那几株被他精心照料、已经有些生机的灵草,叶片上都凝结了一层薄薄的白霜。
“师祖?”火麟飞试探着叫了一声,心里嘀咕,“难道灵液效果不好?还是又反噬了?”
殿内没有任何回应,只有死一般的寂静。
火麟飞挠了挠头,有些不安。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推开了殿门。
殿内的景象让他心头一紧。
司马焦没有躺在榻上,而是背对着他,站在那扇修补好的窗前。窗外明明阳光明媚,但他的身影却仿佛笼罩在一层化不开的阴影里,周身散发出的寒气让整个大殿如同冰窖。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濒临爆裂的躁动感,连光线似乎都被扭曲吞噬。
火麟飞敏锐地感觉到,师祖的状态很不对劲。这不是平日那种冰冷的拒绝,而是一种更深沉的、仿佛在极力压抑着某种毁灭冲动的危险气息。
“师祖,您……没事吧?”火麟飞小心翼翼地靠近,“昨天的灵液……”
“谁让你去熔岩地窟的。”
司马焦突然开口,声音低沉沙哑,仿佛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平静,打断了火麟飞的话。他没有回头,依旧望着窗外。
火麟飞一愣:“啊?是……是您告诉我那里有地心火莲的啊……”
“本座只说了地点。”司马焦缓缓转过身,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此刻如同两个冰冷的漩涡,里面翻涌着压抑的怒火和某种更复杂的情绪,“没让你去送死。”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锥,刺在火麟飞身上,重点扫过他昨天受伤、今早已愈合但似乎还被司马焦“惦记”的地方。
火麟飞被这眼神看得有些发毛,但还是硬着头皮解释:“师祖,我没送死!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那熔岩巨蜥是有点厉害,但我机灵啊!声东击西,调虎离山,嘿嘿……”他试图用轻松的语气化解紧张气氛。
“机灵?”司马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讥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后怕?“若不是你身上那点古怪的护身能量,你以为你能从筑基巅峰的妖兽爪下,只受这点轻伤?”
火麟飞怔住了。师祖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连熔岩巨蜥的修为和战斗细节都好像亲眼所见?难道……他一直在暗中关注着自己?
这个念头让火麟飞心里莫名一热,但司马焦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收起你那点可笑的自作聪明。”司马焦一步步逼近,周身的气息越来越危险,苍白的灵火在他体表若隐若现,“本座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炼气期的小子来操心。你的命,既然捡回来了,就好好留着。再敢擅自涉险……”
他停在火麟飞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掌控欲:“……本座不介意亲手打断你的腿,让你永远只能待在这大殿里,哪里也去不了。”
这话语中的偏执和狠戾,让火麟飞心脏猛地一缩。他抬起头,直视着司马焦那双燃烧着幽暗火焰的眼睛,第一次没有退缩,也没有插科打诨,而是认真地问:“师祖,您是在担心我吗?”
司马焦瞳孔微缩,周身灵火骤然一盛,似乎被这个直白的问题激怒了。他猛地伸手,快如闪电般攥住了火麟飞的手腕!力道之大,让火麟飞感觉骨头都在呻吟!
“担心?”司马焦冷笑,眼底却闪过一丝被戳破的狼狈,“本座只是厌恶麻烦。你死了,廖停雁会哭,那几个废物弟子会闹,聒噪。”
火麟飞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那强装镇定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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