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烦人的李丁香(1 / 2)

加入书签

原来,之前李丁香为了帮沈延敬争取名额,曾谎称怀孕向李建党施压。

李建党得知真相后,气得火冒三丈,连带着闺女也想一起教训。

可没等他动手,李丁香就因为孕吐反应剧烈被送去公社卫生院检查,结果查出来,竟是真的怀上了!

这阴差阳错,让李丁香又惊又喜,完全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幸福”里,更是将沈延敬视若珍宝。

李建党看着闺女那副样子,打不得骂不得,一口恶气无处发泄,最终全部算在了沈延敬头上。

他找了个由头,避开李丁香,将沈延敬堵在屋里,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

李建党一边打一边骂:“狼心狗肺的东西!敢耍弄到老子头上!真当老子是泥捏的?!”

沈延敬平生何曾受过这等屈辱?

被几个他向来瞧不起的乡下人拳脚相加,疼得蜷缩在地上,心中那份骄傲被践踏得粉碎,只剩下滔天的怨恨和耻辱。

等李丁香回来,看到鼻青脸肿、嘴角带血的沈延敬,心疼得直掉眼泪。

沈延敬一刻也无法再在那个让他感到恶心和屈辱的“家”里待下去,不顾李丁香的阻拦,收拾了东西。

怒气冲冲地搬回了知青院那间原本属于他,如今已有些陌生的宿舍。

李丁香自然是哭着、求着,也跟着他搬了过去。

于是,沈延敬不得不直面知青院那“刺眼”的景象。

每晚,明亮的煤油灯下,那群他曾经不太看得上眼的知青们围坐在一起,专注地看书、写字、讨论。

他们眼神清亮,神情充实,偶尔爆发出的笑声和争论声,都像是对他此刻落魄狼狈境地的无声嘲讽。

更让沈延敬难堪的是,每当他阴沉着脸从他们学习的屋子前经过,或者当他们看到他和李丁香时,那瞬间的安静。

以及随之而来的、压抑着的窃窃私语和若有若无的打量目光,都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自尊心上。

沈延敬感觉自己像一个被扒光了衣服的小丑,所有的骄傲和伪装都在这种积极向上的集体氛围对比下,显得格外可笑和不堪。

他感觉自己像一个闯入者,一个失败者,一个与周围积极氛围格格不入的异类,被隔绝在那片象征着希望和努力的光明之外,独自蜷缩在冰冷的失望和怨恨之中。

李丁香跟着沈延敬搬回知青院东院,就像在一池逐渐恢复清澈的静水里,又投下了一颗浑浊的石子。

原本因共同学习而变得宁静和谐的氛围,瞬间被打破,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一股无形的硝烟。

李丁香所有的注意力,几乎都黏在了颜菀白身上。

她不敢对沈延敬发脾气,便将所有的猜忌和不安,都转化为了对颜菀白无声的敌意和监视。

只要颜菀白出现在公共区域,李丁香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就如同探照灯般死死锁定在她身上,充满了审视和防备。

她也不吵不闹,就那么阴恻恻地盯着,仿佛颜菀白随时会冲过去抢走她那个视如珍宝的丈夫。

这种无声的、黏腻的注视,比直接的争吵更让人窒息和烦躁。

这天晚上,颜菀白实在受不了那如影随形的目光,抱着书本一头扎进了韩安禾的房间,反手关上门,仿佛要将那令人不适的视线隔绝在外。她毫无形象地瘫倒在韩安禾的炕上,发出一声哀嚎:

“我的天啊!安禾,我快要疯了!天天被这么个人盯着,我真的要烦死了!”她猛地坐起身,抓了抓头发,漂亮的脸上写满了崩溃和烦躁,“她也不说话,就那么直勾勾地盯着你!眼神里全是怀疑和防备!把我当贼一样防着!我真是……我躲都躲不开!”

她越说越气,声音都拔高了几分:“沈延敬那个垃圾,自私自利,眼高于顶,也就她李丁香把他当成个宝!生怕别人抢了去!我颜菀白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他吗?我现在看到他都觉得膈应!”

韩安禾正伏在炕桌上,专心致志地修改着一篇准备寄给报社的稿件,听到颜菀白这番毫不留情的吐槽,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笔尖在纸上洇开了一个小小的墨点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