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表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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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俊安话虽不多,但对韩安珩的问题都一一作答,语气平稳客观,偶尔讲到一些惊险或有趣的经历,也只是寥寥数语带过,却足以勾勒出那段不平凡的岁月。

段俊安虽然大部分时间在回答韩安珩的问题,但他的余光却始终能感受到那份安静的注视。

他会在她低头喝粥时,飞快地看她一眼,看到她唇角因为食物美味而微微弯起的满足弧度,自己心里也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填满了。

而韩安禾大多时候只是默默地吃着饭,偶尔给弟弟或段俊安碗里夹一筷子菜。

她听得认真,却很少插话,只是在他讲到某些艰苦片段时,会微微蹙起眉头,在他提到战友间的趣事时,唇角会不自觉地带上一丝浅浅的笑意。

她注意到,段俊安虽然说得简略,但眼神里偶尔闪过的光芒,透露着他对军旅生涯深藏的感情。

这顿饭,就在韩安珩兴致勃勃的提问、段俊安沉稳简洁的回答,以及韩安禾安静的聆听中,进行得格外融洽。

空气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和一种逐渐升温的、难以言喻的温情。

饭后,韩安珩极其自然地收拾起碗筷,动作麻利地摞在一起,对着两人道:“姐,段大哥,你们歇着,这点活儿我来。”

说完,便端着碗筷钻进了灶房,刻意地将那方小小的空间留给了院中的两人。

韩安禾与段俊安一前一后走出院子,默契地停在离知青院不远的一棵老槐树下。

这个距离恰到好处,既仍在韩安珩抬眼可及的视线范围内,不至于惹人闲话,又恰好超出了低声交谈所能被听清的范围。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丝霞光将云彩染成淡淡的紫灰色,秋风拂过,带来些许凉意。

段俊安转过身,面对着她,那双平日里总是显得冷峻深邃的眼眸,此刻在渐暗的天光下,竟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温柔,专注地落在她身上。

“韩知青。”他低声开口,嗓音比平时更显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韩安禾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他,眼中带着些许疑惑:“嗯?”

段俊安神色一肃,背脊不自觉地挺得更直,如同面对一次重要的汇报。

他目光灼灼,清晰而郑重地开口,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韩安禾同志,你好。我想,有必要向你重新介绍一下我自己。”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叫段俊安,今年二十岁。在岭南军区服役,现任营长职务。”他略去了那些硝烟与功勋,只陈述最基本的事实,“每月津贴有六十八元。如果…如果将来情况允许,可以申请家属随军。”

他说到这里,语速放缓,目光更加坦诚,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我不抽烟,偶尔因场合需要会喝一点酒,但没有其他任何不良嗜好。家庭成分是贫农,父母兄妹你都见过,都是本分人。”

这番突如其来、极其正式且信息量巨大的“自我介绍”,像一颗石子投入韩安禾的心湖,让她心头猛地一紧,脸颊不受控制地开始发热。

她大概…已经猜到对方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她微微垂下眼睫,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心跳如擂鼓,却没有表现出抗拒。

段俊安仔细留意着她的神色,见她只是羞涩并未退缩,心中稍定,冷硬的眉眼越发柔和下来。

他向前微不可察地迈了半步,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却更加真挚动人:

“从第一眼在这里见到你的时候,”他顿了顿,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烈日下纤细的身影,“我就在想,这样娇小…看起来就该被好好呵护着的女孩子,不该来吃这份乡下耕作的苦。”

“后来,听我娘说起,你毫不犹豫地跳下河救了黑蛋,”他的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脖颈和单薄的肩膀上,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理解的惊叹与怜惜,“我就在想,这看似柔弱的身躯里,怎么会藏着那么大的勇气和力量?明明看起来…”他似乎找不到最恰当的词语来形容那种反差带来的冲击,“明明看起来,一阵风都能吹倒似的。”

他将心底最深处的震撼和由此萌生的保护欲,笨拙却真挚地,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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