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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歹意,就怕对方心意朦胧。若是对方直来直去,无论再粗鲁无礼陆安国都有应对之法;但一旦对方一言不发坐在那里,陆安国就会自行脑补很多有的没的,最后只会乱了自己的心。江子忠就是摸准了陆安国的这点,才敢在申城的客栈住了半个月而不谈正事的。

两人同为寒门,最是了解寒门。江子忠知道寒门子弟大多因为经历和出身而格外敏感、风声鹤唳。因为他们以前什么都没有,如今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步一步打拼来的,他们没有后台,一旦倒下就永无翻身之日,不像那些世家子弟还可以东山再起;所以他们如临深渊、如履薄冰,他们只能得到,不能失去。

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自古以来有多少寒门是因为一朝不慎得罪了贵族而身败名裂的?所以无论是江子忠、海宁还是陆安国,都最怕猜。

只不过江子忠常年待在政治漩涡中心,早就练就了一副处变不惊的本事,再怕再急都不会自乱阵脚;但陆安国毕竟是地方官,做得再大也还是地方官,跟京官没法比。所以他遇事还是会慌会乱。

江子忠将这些都摸得透彻。

陆安国以为江子忠是从进门以来的第一句话开始布局,但实际上,江子忠自出发前就摆好了棋盘,就等他陆安国了。

“陆安国啊陆安国,”江子忠低声道,“你拿什么跟我斗?”

第122章不忠不正

三日后的清晨,塞北军营。

也不知道是柳夏手劲太大了还是江子正身体不好,他到现在才清醒过来。

“欸?醒啦?”海勒森坐在他对面,头一点一点的,本来都快睡着了,看到江子正清醒了自己也猛然清醒过来,“你睡了三天呢。”

江子正心想我那是“睡”了吗?我都感觉自己快过去了。

“你是谁?”江子正不认识海勒森,警惕地环顾四周,“我没见过你?”

海勒森才不管江子正见没见过他,反手抄起一截绳子将他死死捆起来,任江子正如何挣扎都不松开,最终将他捆成一个大麻花。

“丢你老母!”江子正见挣扎无用,气急败坏,用粤语骂道,“你个扑街、冚家铲、食屎啦你!!!”

海勒森听不懂粤语,但他知道江子正此刻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不过他不甚在意,拎着一截绳子就将江子正提起来:“有什么话到商将军跟前儿说去吧。”

“我丢!!!”

“商将军,王上,”海勒森将江子正丢到他俩面前,声音毫无起伏,“他醒了。”

“我丢你老母放开我!!!”江子正一边在地上挣扎一边喊。

“呦,还挺狂啊。”商闻秋罕见地笑了一下,一脚踩到江子正胸口上,微微用力,“再骂啊。”

江子正被他踩得喘不过气,也就不动了,但那张皮肉狰狞的脸显然还是写满了“不服气”三个字。

“辛苦啦海勒森。”商闻秋反手从腰侧的荷包里掏出几串铜钱,丢给海勒森,“给你的。”

海勒森伸手接住,偷偷看了柳夏一眼,见柳夏点头才敢收到自己的口袋里,然后向商闻秋道了谢便出去了。

他刚出去,就碰上了抱着两坛“兰陵王”到处晃悠的花边。

“欸,怎么样怎么样?”花边也看到他了,转头问道,“那个江子正好不好搞啊?”

“他骂我。”海勒森声音沙哑,“骂得好脏。”

花边义愤填膺,抓住海勒森的手,给他塞了一坛“兰陵王”,怒骂:“好歹是读过书的人,什么素质啊真是,这个倒头鬼……”

“算了算了,你消消气。”海勒森一手抱着“兰陵王”,一手被花边握着,“阿布呢?咱俩要不要去看看阿布?”

“啊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花边拉着海勒森就走,“我跟你说他可烦人了,现在嚷嚷着要他的笛子,我拿竹子给他削了一个他还不要。”

“我跟你去哄。”

商闻秋和柳夏已经审了半天,江子正就是死不承认,他俩一时间有些头疼。

“欸,我有一计。”商闻秋忽然心生一计,勾勾手示意柳夏过来。

柳夏真的贴过来了。

商闻秋伏在柳夏耳边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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