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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靠流浪、行乞为生,直到被木娘子捡回来。”
说到这里,禄禄烀干笑两声,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策马扬鞭,偏头对吴战说:“我好歹是个王子,却落得个平民都不如的结局。”
吴战试图安慰,可他没看过多少书,也不太会说话,憋了半天才憋出来一句:“没事,你现在不也挺好的嘛!”
“我不甘心,吴战。”禄禄烀说,“我不甘心我一辈子作为王室弃子流落在外,我不甘心我一辈子顶着‘歌姬之子,血脉不纯’的名头,我不甘心我一辈子不被人正眼相待!”
他双目赤红,愈说愈激动:“我不信这就是我所谓的命。迟早有一天,我要回到突厥王室内部,我要得到父汗的认可,我要为我的母亲正名!”
“知道了知道了,你先别激动。”吴战唇忙舌乱地安抚。
他不理解为何禄禄烀十三岁就有这么大的野心,他不理解禄禄烀说道自己的过往为何会如此激动。
他说的,吴战都没经历过。
他的母亲木娘子虽然脾气火爆,但会趁闲暇时间教他读书写字,给他讲一些中原的事情,对他爱也是真的;他的父亲对他母亲总是百般迁就,虽然常年不在家,可一旦放假就第一时间往家赶,还总给他带回一些平日里见不到的稀罕物什,对他的爱也是真的。
他不理解为何会有父亲不爱儿子。
因为没有感同身受,所有看到他失控的样子会手足无措。
此刻,无论是十五岁的吴战,亦或是四十岁的吴战,心脏都像地震裂开一样,疼得剧烈。
吴战清醒地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哪怕是梦,也会疼。
他控制身体拥抱禄禄烀。睁眼却发现自己置身帅帐,怀中空无一物,后背冷汗涔涔。
原来只是梦啊。
吴战自嘲地笑了一下。
不是恨他么?抱他做什么?
第19章梦十六
次日晚,吴战做了一个梦。
天山脚下,两个少年策马飞驰,似乎是在竞争谁的马跑得快。
突然,苍蓝的穹顶被一声嗥鸣打破平静。禄禄烀注意力被吸引,抬头看了一眼,再低头时已经追不上吴战了。
“我赢啦!”吴战兴奋得说。
“我给你弄只鹰做奖励怎么样?”禄禄烀问。
吴战此刻才注意到天上的老鹰。他抬头看了一眼,说:“它那么高,你能弄得到?”
“看我的。”禄禄烀张弓搭箭,目光死死追随着那老鹰。
“咻——”箭矢飞出,击破晨间新阳,插入那老鹰心脏。
老鹰“啊”一声掉落,摔在沙漠上,周边尘土飞扬。
禄禄烀吁着马走过去,俯身捡起那老鹰尸体,丢给吴战,说:“接着!”
吴战手忙脚乱地接住,糊了满手血:“你给我个死的干嘛?”
“那你丢了。”禄禄烀毫不在意,一夹马腹转身离开。
“欸你……”
两日后,宁静的大漠被一声喊叫打破。
“БенХаныб?ргэдийгхэнбуудсанбэ?”(谁射死了本汗的鹰?!)
吴战闻声望去,是突厥可汗。他此刻已翻越天山,来寻他的鹰。
这一带汉人多,没人听得懂突厥语。突厥可汗见周围无人理他,气急败坏,抽出剑来连砍好几棵胡杨发泄。
“I。”(我。)禄禄烀从某棵胡杨后面走出来,“Биалсан。”(我弄死的。)
“Чилбайна,тиймээ?!Бичамайгалахгэжбайна!”(就你小子是吧?!你看我弄不死你的!)”
禄禄烀突然对着突厥可汗跪下,冷静地说:“Хаан,биб?ргэдийгчиньхарважчадлаа,энэньнамайгсурхарвахчадварсайтайгэдгийгбатлахбусуу?БиХаныгудаанхугацаандбиширчбайсанб?г??д?н??д?рби??рийнурчадвараахарууллаа。Хаанднадшиг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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