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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夏坐回床边,说:“我只是听过他的诨号,他怎么了?”
“他啊……”商闻秋也坐在床边,“朝政不问、家事不管,还不思进取,成天就是吃、喝、嫖、赌。好端端的王侯世家到了他这一代就剩个六品官了,若不是祖上根基深厚他都够呛能活到四十。
“前两年先帝把岐山白林的家给抄了,众世家主动提出要减赏金才得以稳住他。”
所谓赏金,就是皇帝为了表彰跟随太祖开国的功臣世家每年都会定期给些银两。这些银两通常要足够一家人无忧无虑地过一年,若是后世子孙、旁系多了,对皇帝来说也是个不小的负担。所以世家们主动提出减少赏金皇帝自然是欣喜的。
“他倒好。”商闻秋随手从桌上拿起一个菱角,“听到了这个消息,不想着让皇帝给自家减赏金吧,反而急急忙忙往门外跑。秦夫人问他:‘你跑什么啊?’他一边往门外跑一边说:‘我趁皇帝还没抄到我们家赶紧出去把钱花完。’”说到后面,商闻秋几乎是边嘲讽冷笑边说的。
“若不是他有个争气的女儿,现在的‘四大家族’还有秦家什么事?”商闻秋说着,剥了菱角的壳,送到嘴里咬了一口。
“那他……”柳夏努力斟酌措辞,“好歹也不是浪得虚名的。”
“那是。”商闻秋又剥了一个,送到柳夏嘴边,“吃吗?”
柳夏张嘴:“我以前好像没听你说过她。”
“她刚当上丞相。我家虽与她家有过结亲,不过那都是祖辈的事了。我们这些小辈之间彼此不认识,除非名声响亮,不然谁都不会想起来。”商闻秋一条腿搭在柳夏腿上,“我前两年一直待在军营,对洛阳的事不甚熟悉。我以前只知道她在朝廷做官,做的什么官、做的几品官我通通不知晓。这不,当上丞相了,名声不就不径自走了吗?哦,说来也是,人家刚刚升官,我应该去道贺才对……明天咱俩去丞相府一趟成不?”
第8章霍生中
时值五月中旬,洛阳的第一场夏雨姗姗来迟,预示着农忙时节将至。
商闻秋撑着伞,一步踩过一个水洼,激起水珠起舞。
商闻秋笑着对丞相府门前的侍卫说:“小兄弟,请跟你们家丞相禀报一下,说是‘信球’来了。”说到“信球”时,还特意用了洛阳口音。
那侍卫一听:这不骂人嘞吗?但也不敢多问,就说在门口等着,自己进去禀报了。
“‘信球’是……”柳夏听得一个头两个大,“什么意思啊?”
“骂人的。”商闻秋淡淡,“这边建议你不要学。”
之前在回京路上,柳夏逢人就说:“你这死细孩纸”的场面尚且历历在目,商闻秋可不敢再教他方言了。
那侍卫从府中走出来,对商柳二人行了个礼,说:“丞相让你们进去。”
“信球……信球……”柳夏用蹩脚的官话念了几遍,“诶诶诶商闻秋,你看我最近官话是不是好了点?是不是跟你越来越像了!”
商闻秋礼貌地笑了一下,然后丢下一句“东施效颦”就进去了。
“嗯?”柳夏赶紧追上去,“‘冬狮笑频’是什么意思啊!狮子冬天笑得频繁吗?”
一路追到“安神馆”。
“安神馆”是大汉丞相秦明空的卧房,原本叫“日月馆”。据说是因为她自从当了丞相之后便因头疾夜不能寐,夜夜煎熬。直到一个半仙路过,指着那门匾,说是跟她名字相冲所以导致其头疾时常夜间发作。秦明空问他,那取个什么字好呢?那半仙答道,就题……“安神馆”吧。改了那名字后,秦明空的头疾竟真的好了很多,夜间也能睡个安稳觉了,所以这个名字就留了下来。
商闻秋拉着柳夏对着秦明空行礼。
秦明空稳坐太师椅,并没有看他们的意思,也没有让他们免礼。她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方才淡淡抬眼扫了一下,语气不明地说道:“你们,都是哪儿来的?”
“回丞相,”商闻秋依旧是弯腰行礼的姿势,“下官商闻秋,刚刚从边关回来。”商闻秋瞥了一眼身旁的柳夏,心知他答不上来,便替他答了,“这位是……草原王,柳夏,刚刚降汉。”
“哦?草原王?”秦明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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