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鼠巷烟(2 / 3)
闻”出陌生人的味道?还是另有所指?司幽月的信物!他下意识握紧了左手里的冰冷金属片。
老婆子似乎并不期待立刻回答。她浑浊的视线像钩子,在林溪身上缓慢移动,最后落在他破旧囚衣袖口不经意露出的暗红色烙印印记上。“啧啧……龙域的…小虫子。”她嘶哑的语调带着不加掩饰的轻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还带着…新鲜的伤…和蛇的腥气…够杂的……味儿……”
林溪的神经绷到了极点。这老婆子句句戳中要害!他盯着老婆子指间的细长黑烟管,那管子内壁似乎有奇特的油状液体在流动。一个荒诞却合理的念头闪过——难道这老太婆吸的烟有什么古怪,能分辨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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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又吸了一口,悠悠吐出大团烟雾,黄色的眼珠在烟雾后闪烁不定:“蛇域的腥……缠着龙域的衰……躲着牛域的蹄子响……还带进来……一点猪味的铜臭和……马屁的土腥?”她说得极其缓慢,像在品味食物,“小虫子……你惹的麻烦……可不小啊……”
她每说一句,林溪的心就往下沉一分!这鬼地方的信息流通速度如此恐怖?!他刚进来就被扒了底裤?这老太婆是谁?!专门在门口盯梢新客的?司幽月信物所指的接头人?
“来找…‘鼠婆’我办事?”自称鼠婆的老婆子终于说到了点子上,声音带着一丝诱饵的味道,“鼠婆我…最善…‘通’…路…”她枯瘦的爪子指了指自己身下那被炭炉熏得发烫的地面。
路?离开的路?司幽月安排的出路?林溪眼中燃起一丝希望。但他更加警惕,这鬼地方不可能有白吃的饭!
“求路…得留下‘脚钱’。”鼠婆浑浊的眼珠骤然锐利起来,像两把淬毒的钩子,贪婪地扫视着林溪全身,“身上……带什么‘铁’了没有?”
铁?林溪瞬间反应过来!司幽月塞给他的暗灰色薄片!铁制的信物!
他毫不犹豫,没有答话,左手手心摊开,将那枚边缘带着细密划痕的冰冷薄片直接亮了出来!上面粗糙刻着一个扭曲的蛇形,盘绕着一簇诡异的荆棘!
就在薄片亮出的瞬间!
鼠婆原本浑浊懈怠的眼神像被强光刺破的黑幕!瞳孔骤然收缩成了针尖大小!紧接着又猛地放大!她吸了一半的黑烟呛在喉咙里,爆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身体像寒风中的落叶一样猛烈颤抖!
“唔…咳咳!盘…盘丝……铁?!”她枯瘦的爪子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指缝里漏出惊恐到变形的嘶哑声音。她死死盯着林溪手中那枚薄片,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仿佛那不是一片普通的铁,而是烧红的烙铁或者致命的毒蛇!
剧烈的咳嗽和颤抖持续了数息,鼠婆才勉强稳住身体。她急促地喘着气,浑浊的眼神重新聚焦在薄片和林溪脸上,但先前的贪婪和掌控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种深入骨髓的忌惮和恐惧!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和敬畏:“不…不收钱!脚钱…免了!” 她急促地左右扫视,像怕被人看见,然后猛地朝身后黑洞洞的铺子里指了指最深处一条向下延伸、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且被更浓黑烟完全笼罩的缝隙暗道!
“从那里下!直走!碰到死路别回头…右转三次…闻见腥味最大的腐水沟…跳下去!沉到底…摸到一个铁环…拉开!”她语速极快,像是念一段禁忌的咒语,“出去…就是‘骨鸣泽’北岸!”
说完,她再也不敢看林溪一眼,仿佛那枚薄片上的蛇与荆带着剧毒。她整个佝偻的身体深深埋进油腻的黑布里,重新抱起烟管,狠狠地吸了一大口污秽的烟雾,将自己完全包裹在呛人的毒云里,与外界彻底隔绝。
林溪被鼠婆剧烈的反应震住了。盘丝铁?代表什么?能让这老奸巨猾的鼠婆如此恐惧?司幽月的身份绝对不只是蛇狱小姐这么简单!
通道不能耽搁!他紧攥薄片,毫不犹豫地挤进那条狭窄的、黑烟最浓郁的缝隙暗道。
缝隙幽暗曲折,黑烟弥漫如实体。他只能摸着湿滑冰冷的石壁艰难下行,空气污浊得令人窒息。拐了三个右弯,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腐臭腥味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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