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厚土境(遗志)·地脉悲歌(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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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土境”这个名字,在帝秦的版图上,已然成为一个血色的烙印,一个无声的警钟。它的沦陷与自我毁灭,是帝国心中一道永不愈合的伤口。而在距离主位面更近的星域,有一个与之环境相似、命运却似乎早已注定的核心附属位面——“后土墟”。这里,没有厚土境曾经的丰饶与广阔,却有着同样深沉厚重的玄黄大地,以及更加错综复杂、深不见底的地下脉络。如今,它承载的,已不仅仅是战略防御的价值,更是无数从厚土境逃难而来、背负着血海深仇的军民,那近乎燃烧的 复仇遗志。

后土墟的地表,是广袤无垠、起伏不平的荒芜高原,狂风卷起黄色的沙尘,呜咽着掠过嶙峋的怪石。而真正的战场,却在其之下——一个经由数代帝秦军民、尤其是擅长掘地的“地行族”后裔,耗费无数心血打造的、庞大到难以想象的地下防御网络。这里,是坑道的世界,是地宫的迷宫,是依托大地之脉进行终极防御的堡垒。

帝秦守军放弃了地表绝大多数区域,将全部力量收缩至这片被称为“九幽地宫”的地下王国。入口隐蔽在悬崖裂隙、干涸河床甚至废弃的矿洞之中,内部通道纵横交错,层层叠叠,深达地底千丈。主要节点被改造成巨大的地下要塞,以加固的玄岩为墙,以流淌的地热为能源,以复杂的符文阵列隔绝探测与攻击。守军的目标并非击败敌人,而是利用这极其复杂的地形,将入侵者拖入一场漫长、血腥、代价高昂的消耗战,直至将其拖垮。

核心冲突在阴暗的地底指挥部中,如同地壳运动般压抑地碰撞着。

指挥部的中心,一位身形并不高大、甚至有些瘦削,但脊梁挺得如同山岳般笔直的中年男子,正凝视着面前由发光菌类和地脉能量驱动的沙盘。他便是“后土墟”的最高指挥官,人称“墟主”的岳擎山。他并非本土将领,而是来自已沦陷的厚土境。他的家族,他的袍泽,他的一切,都随着厚土境的湮灭而化为乌有。他的眼中,看不到恐惧,也看不到希望,只有一种沉淀到极致的悲怆与一种近乎偏执的死志。

“它们来了。”墟主的声音沙哑,仿佛带着地底深处的回响。沙盘上,代表神械军团先头部队的猩红光点,正从几个主要入口,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开始渗透进错综复杂的坑道系统。

“按预定方案,第一、第二防线,迟滞阻击。引爆‘回音谷’和‘陷龙潭’的陷阱,让它们先付点学费。”他的指令简洁、冰冷,带着一种与敌偕亡的决绝。

“墟主…”身旁,一位相对年轻的副官,宇文拓,脸上带着忧虑,“神械的掘进和探测能力远超预估…是否…考虑启动‘断尾计划’,放弃外围坑道,集中力量守卫核心地宫?保存实力…”

“保存实力?”墟主猛地转过头,目光如电,刺得宇文拓心头一颤,“拓,你忘了我们脚下这片土地,为何叫‘后土墟’了吗?我们守在这里,不是为了‘保存’,是为了偿还!偿还厚土境的血债!每一寸坑道,都要让它们用铁和火来换!想要核心地宫?可以!从我们的尸体上踏过去!”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复仇的炽焰,但也潜藏着因悲愤而可能导致的 战术冒进风险。宇文拓深知,墟主的内心已被失去一切的痛苦所侵蚀,他的每一次决策,都游走在与敌同尽的边缘。复仇的执念与冷静的、着眼于未来的防御,在这阴暗的地底,进行着无声却激烈的拉锯。

而他们的对手,神械军团,则展现出了令人心悸的工程与科技优势。专用的大型掘进单位,如同钢铁巨虫,能以惊人的速度撕裂、粉碎岩层,开辟新的通道;高精度地震波探测仪能扫描出大致的坑道结构;而小型化的侦察机器人,则如同幽灵,潜入坑道,为后方提供实时情报。这是一场老鼠与机械猫的死亡游戏。

在一处被称为“魔音洞”的天然溶洞改造的防御节点,守军并未布置重兵,而是利用其独特的声学结构,布下了共振符文阵。当一支神械小队进入洞窟深处时,隐藏的符文被激活,发出人耳无法听闻、却能与神械内部精密元件产生致命共振的特定频率次声波!

顷刻间,洞内的神械士兵动作骤然僵直,其内部的能量回路、传感器、运算核心在高频震荡下过热、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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