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功高震主（2 / 3）

机人那边，似乎对上次海战失利耿耿于怀，其驻澳门领事近日频繁与广东官衙接触，不知意欲何为。”

佛郎机人……李昊眉头皱得更紧。这伙西夷，也是个麻烦。他们与苏婉卿关系微妙，与倭寇似有牵连，如今又在官方层面活动，其心叵测。

“告诉苏姑娘，让她暂且隐匿，避其锋芒。佛郎机人那边，继续盯着。”李昊吩咐道，“当前首要，是应对朝廷钦差，稳住山东局面。”

数日后，兵部侍郎高捷、锦衣卫佥事陆斌的钦差队伍，浩浩荡荡抵达青州。李昊依制率文武官员出城迎接，礼仪周到，无可挑剔。高捷四十许年纪，面白微须，一副道学先生模样，眼神却时不时闪过精明与审视。陆斌则年轻气盛，一身飞鱼服，腰挎绣春刀，眼神倨傲，带着锦衣卫特有的跋扈之气。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接下来的日子，钦差行辕与镇北侯行辕之间，上演了一场不见硝烟的暗战。高捷、陆斌带着属员，每日里“核验”战功册、缴获清单、军费账目，讯问俘虏，勘查战场，甚至“随机”召见中下层军官问话，极尽挑剔之能事。然而，朔方军上下早有准备，账目清晰，手续完备，将士对答如流，皆是实打实的军功，让高捷等人抓不到任何把柄。

陆斌带来的锦衣卫缇骑，更是四处活动，明察暗访，试图挖掘李昊“交通海盗”、“擅权敛财”、“结党营私”的罪证。然而，孙狗儿的缉事厂早已将山东经营得铁桶一般，锦衣卫的行动大多在监控之下，所得“线索”要么是捕风捉影，要么干脆就是缉事厂故意放出的烟雾弹。

几次交锋下来，高捷、陆斌一无所获，反而被朔方军严明的军纪、高昂的士气以及山东百姓对李昊的由衷拥戴所震慑，气焰不由得矮了三分。

这一日，高捷终于在正式场合，向李昊发难。钦差行辕内，高捷捧着茶杯，皮笑肉不笑地道：“李侯爷此番平定倭患，功在社稷，下官钦佩。然则，下官奉旨核功，有几处不明，还望侯爷解惑。”

“高侍郎但问无妨。”李昊神色平静。

“其一，侯爷麾下朔方军，乃北疆劲旅，于山东地理、倭情本不熟悉，何以能如此迅捷地获取倭寇详尽布防图，行此精准打击？此图来源……是否可靠？”高捷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昊。

来了！果然从此处下手！李昊心中冷笑，面上却一片坦然：“高侍郎所问，正是此战关键。此图来源，乃我军中斥候，冒死潜入敌营，多方查探，并结合审讯俘虏口供，综合研判而得。其间艰辛，不足为外人道。至于可靠与否，”李昊指了指堂外，“倭寇授首，山东平定，便是最好的证明。侍郎若不信，可提审在押倭酋，一问便知。”

李昊答得滴水不漏，将功劳推给麾下将士的忠勇，合情合理。高捷被噎了一下，一时语塞。

陆斌按捺不住，冷哼道：“侯爷何必避重就轻？末将听闻，侯爷破倭之前，曾与一神秘海商船队往来密切，甚至并肩作战。不知此海商乃何方神圣？与此次献图，可有关联？”

图穷匕见！直接指向苏婉卿！李昊目光一寒，扫过陆斌，语气转冷：“陆佥事此话何意？本督总督蓟辽保定，海防亦是职责所在。与合法海商接触，探查敌情，有何不可？至于并肩作战，更是无稽之谈！当日确有佛郎机战舰无故袭击商船，本督路见不平，出手相助，乃维护我大明海疆安宁之举，已具表上奏朝廷！陆佥事莫非认为，本督该坐视外夷在我海域横行不成？”

李昊义正辞严，反而将了一军。陆斌脸一红，讪讪道：“末将……末将并非此意……”

高捷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侯爷息怒，陆佥事亦是职责所在。既然图源清楚，战功属实，下官回京，自当据实禀奏。”他心中暗骂陆斌沉不住气，打草惊蛇。

首次交锋，钦差落了下风。然而，李昊心中并无丝毫轻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张永及其背后的势力，绝不会轻易罢休。真正的风暴，恐怕在他班师回朝、面对皇帝之时，才会真正到来。

功高震主，如履薄冰。

喜欢重生之从流民一路当皇帝请大家收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