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雷霆反击（1 / 2）

朔方卫与河西军在漠南边缘的武装对峙，虽在监军曹广全的强行“调解”下暂时平息，但双方剑拔弩张的态势已然公开。冯唐“节制北疆”的企图遭遇迎头痛击，颜面扫地，恼羞成怒。李昊虽表面退让，但朔方卫全军上下同仇敌忾，备战之弦绷紧到了极致。黑风寨内外，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肃杀之气。

监军行辕内，曹广全的日子并不好过。他本欲抓住李昊“擅启边衅、桀骜不驯”的把柄，却反被朔方卫“同袍被害、悲愤反击”的悲情牌将了一军，在给京城的奏报中颇难措辞。更让他不安的是，他派去暗中接触、意图收买或策反朔方卫中下层军官的心腹，不是无功而返，便是莫名其妙地“因酗酒闹事”、“违反军规”被石虎抓个正着，重责后驱逐出营。李昊对军队的掌控力，远比他想象的更为恐怖。

“公公，那李昊治军严苛，滴水不漏，军中皆是其心腹死士，难以撬动啊。”一名心腹太监哭丧着脸汇报。

“废物！”曹广全尖声骂道，烦躁地踱步，“冯唐那边也是个没用的！手握数万大军，竟被区区一个卫指挥佥事逼得进退两难！张公公那边还等着咱家的好消息呢！”

正当曹广全焦头烂额之际，李昊的反击，却以他意想不到的方式和地点，骤然爆发！

这一日，一队自河西而来的辎重车队，在途经朔方卫防区边缘的“黑松林”时，突遭大批“马匪”袭击！护卫的数百河西军卒奋力抵抗，然“马匪”彪悍异常，战术刁钻，更兼林中埋伏重重，不过半个时辰，护卫溃散，押运军官被杀，满载粮草军械的数十辆大车被劫掠一空，纵火焚毁！残余败兵逃回冯唐大营，禀报称“马匪”打着黑色狼头旗，凶残无比。

几乎同时，冯唐设在前线的一处重要粮草转运营地，深夜遭不明身份骑兵突袭！营地守军猝不及防，粮垛被焚，守将被杀，损失惨重。袭击者来去如风，仅留下几具穿着破烂皮袍、面目模糊的尸体，以及一面残破的、与黑狼部有关的图腾旗帜。

紧接着，坏消息接踵而至！河西军派往漠南“招抚”几个小部落的使者团，在归途中被“胡骑”截杀，全员覆没！一支前往王贲防区“协商防务”的军官小队，遭遇“流矢”，伤亡过半！

短短数日间，冯唐的河西军非战斗减员急剧上升，后勤线遭受重创，军心浮动，谣言四起，皆言是朔方卫李昊挟怨报复，或漠南胡虏趁火打劫。冯唐暴跳如雷，却苦无实证，只能加强戒备，同时连上奏章，弹劾李昊“纵兵为匪”、“勾结胡虏”、“破坏抗胡大计”。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黑风寨和监军行辕。

“将军！干得漂亮！”赵大山兴奋地冲进议事堂，压低声音，“烧了狗日的粮草，看他还拿什么嚣张！”

石虎相对谨慎：“大人，此举虽快意，然恐授人以柄。冯唐、曹广全必不会善罢甘休。”

孙狗儿阴冷一笑：“石指挥使放心，手脚干净得很，所有线索都指向黑狼部残匪或漠南流寇。冯唐就算明知是我们所为，也拿不出证据。至于曹广全，他此刻怕是自身难保了。”

果然，曹广全闻讯又惊又怒，立刻召见李昊，厉声质问。

李昊一脸“惊愕”与“愤慨”：“曹公公明鉴！此事绝非末将所为！定是那黑狼部残匪，或漠南与冯将军有隙的部落，趁机构陷！末将虽与冯将军有些误会，然同朝为官，共御外辱，岂会行此亲者痛、仇者快之事？公公若不信，可即刻派人查验现场，或提审被俘‘马匪’，末将愿全力配合，以证清白！” 他语气诚恳，理由充分，反倒让曹广全哑口无言。

就在曹广全焦头烂额、冯唐损兵折将之际，来自京城的一道六百里加急密旨，如同又一记闷棍，狠狠砸在了他们头上！

密旨是直接发给监军曹广全和河西节度使冯唐的，内容措辞严厉！皇帝申饬冯唐“督师不利，屡遭挫败，耗费粮饷，有负圣恩”，严令其“恪尽职守，速平边患，勿再生事”！同时，旨意中“顺便”提及，近日有御史风闻奏事，弹劾冯唐麾下将领“贪墨军饷、纵兵扰民”，着曹广全“一并查实回奏”！

这道旨意，明眼人一看便知，冯唐“节制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