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血书玉门（2 / 3）

。”孙狗儿立刻回答。

“那就对了！”李昊冷笑，“他绝不敢赌老家是否安全！一旦听闻老巢被袭，必然惊慌，必会急令巴尔虎回援，至少也会让他迟疑观望，放缓进攻玉门关的步伐！只要能为河西争取到几天时间，就足够了！”

“妙啊！”赵大山兴奋地捶胸，“吓死那狗日的太阳汗！”

石虎也面露振奋：“此计若成，或可扭转乾坤！”

“立刻去办！”李昊下令，“狗儿，散播消息要快，要广！大山，东线给我往死里打！石虎，正面防线绝不能出纰漏！另外，再以八百里加急，向朝廷奏报我军已展开‘疑兵之计’，牵制胡虏，并再次泣血恳请速发援军，急救河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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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朔方卫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孙狗儿的暗探如同病毒般在草原上扩散着“李昊奇袭王庭”的“确凿”消息，甚至“有人”在月亮湖附近发现了“朔方骑兵”的踪迹（实为孙狗儿手下伪装）。赵大山在东线发动了更疯狂的进攻，一度甚至突入阿尔斯楞中军，虽伤亡惨重，却极大地震撼了胡骑。石虎的正面防线固若金汤，旌旗招展，鼓号震天。

这真真假假、虚实结合的组合拳，果然产生了效果。

首先察觉到不对的是阿尔斯楞。他发现自己面对的攻击不仅没有减弱，反而更加凶猛，而且敌军营垒规模似乎远超预期，这与他接到的“朔方卫主力不过五千、新败之余”的情报严重不符。他开始怀疑，李昊是否真的留下了主力与自己周旋？还是说，朝廷的援军已经到了？

紧接着，更惊人的消息通过金帐王庭特有的传讯渠道，跨越千里，送到了正在猛攻玉门关外围堡寨的巴尔虎手中！消息称，南朝朔方悍将李昊，率精骑数千，已深入漠北，兵锋直指王庭圣地月亮湖！太阳汗震怒，严令巴尔虎速速回师救援！

正在指挥大军猛攻的巴尔虎接到消息，又惊又怒！他难以置信，南朝边将怎敢如此大胆？但传讯渠道可靠，消息有鼻子有眼，由不得他不信！更重要的是，太阳汗生性多疑，若自己置之不理，一旦王庭有失，哪怕只是虚惊一场，自己也必将失宠，甚至引来杀身之祸！可玉门关近在眼前，关内守军显然准备不足，破关在即，此时退兵，功亏一篑啊！

巴尔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纠结和迟疑。他下令暂停进攻，派出大量斥候核实消息，同时快马加鞭向太阳汗请示。这一停，一查，一请示，宝贵的三天时间，就在犹豫不决中流逝了。

而就在这三天里，玉门关的守军，终于从最初的慌乱中清醒过来。虽然李昊派出的死士未能直接送达消息，但关外胡骑的异常动向，以及关内一些通过商队隐约听到的“朔方疑兵”传闻，让守将产生了警惕，开始紧急加强城防，并向河西节度使求援。

当巴尔虎最终确认“李昊奇袭”很可能是疑兵之计，下定决心不顾一切强攻玉门关时，最佳的破关时机已经错过。关城守军已严阵以待，来自张掖、酒泉的援军也在星夜兼程赶来。金狼骑的猛攻，在玉门关坚固的城防和守军决死的抵抗下，付出了惨重代价，却未能一举破城。战事，陷入了残酷的攻坚战。

消息传回朔方，李昊长长舒了一口气，冷汗浸透了后背。赌赢了！虽然玉门关依然危在旦夕，但最危险的破关时刻已经过去，河西防线赢得了宝贵的喘息之机！

“大人神机妙算！”厅内众人欣喜若狂，对李昊的敬佩达到了顶点。

李昊却无丝毫得意，沉声道：“不可松懈！阿尔斯楞不是傻子，很快会反应过来。东线压力会更大！朝廷援军何时能至，仍是未知数。传令下去，全军戒备，准备迎接阿尔斯楞的疯狂报复！另外，再给朝廷上表，详陈我‘疑兵之计’已见成效，然朔方独木难支，恳请援军速至！”

正如李昊所料，阿尔斯楞在确认后方无忧后，恼羞成怒，对朔方卫防线发起了开战以来最猛烈的进攻。朔方卫将士凭借血肉之躯，依托工事，与数倍于己的胡骑精锐，展开了惨烈无比的拉锯战。每一天，寨墙上下都堆满尸体，黑水河被鲜血染红。

然而，朔方卫将士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