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暗流涌动（2 / 2）

们打通上层关系、甚至与某些部落交易的独特资源。”

苏云裳郑重点头：“妾身定当尽力。”

策略定下，整个山寨再次高速运转起来，只是这一次，少了几分战场上的硝烟，多了几分商场中的诡谲与隐秘。孙狗儿派出的精干人员，如同水滴渗入沙地，悄无声息地南下西进。赵大山虽不能亲力亲为，但凭借其威望和狠辣眼光，很快挑选出两批人马，开始进行适应性训练。石虎对内加强管理，对外紧守门户。陈老先生则将有限的资源精打细算，确保每一分力气都用在刀刃上。

然而，张谦的攻势比预想中来得更快、更猛。

数日后，派往南边的信使狼狈逃回，带回噩耗：试图接触的一支小船队，在黑水河下游被黑水坞的人截住，货物被抢，人员被杀，只有他一人侥幸跳水逃生！几乎同时，西边也传来消息，一支伪装成胡商的小型驼队，在黄沙集外遭遇马无缰手下骑兵的“剿匪”，人货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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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谦显然早有准备，布下了天罗地网！

消息传回，山寨内刚刚燃起的希望之火，仿佛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悲观和愤怒的情绪开始蔓延。

“首领！让俺带还能动的弟兄们，去平了那黑水坞！”一名性急的头目红着眼睛请战。

“对！跟那帮水匪地头蛇拼了！”

群情激愤，眼看就要失控。

“胡闹！”李昊厉声喝止，目光冰冷地扫过众人，“张谦正盼着我们冲动！黑水坞易守难攻，黄沙集地势开阔利于骑兵，我们劳师远征，以疲敝之师攻敌以逸待劳，岂非自寻死路？！”

他强压怒火，沉声道：“商路被断，固然痛彻骨髓，但绝非绝路！他们能截大道，难道能封住每一处山涧、每一条暗流、每一片戈壁滩吗？”

他走到沙盘前，指着那些蜿蜒曲折、人迹罕至的小路、支流、荒漠丘陵：“孙狗儿！”

“在！”

“放弃原有商道！让你的人，化整为零，探察这些险峻偏僻之路！水路走不了大河走小溪，陆路走不了官道穿峡谷！每次运送，量要小，人要精，路线要变！我们要像山鼠一样，从地底下把路打通！”

“另外，”李昊眼中闪过一丝厉色，“给我想办法查清黑水坞和黄沙集的命脉！他们靠什么赚钱？最怕什么？有没有仇家？我要知道他们的弱点！”

“明白！”孙狗儿领命，眼中燃起狼一般的凶光。

就在山寨全力应对经济封锁，气氛压抑到极点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转机，却随着一支风尘仆仆的小型胡商队伍，悄然抵达了寨外。这支队伍规模很小，不过十余人，几匹骆驼，带着些皮货和草药，为首者，赫然是许久未见的阿史那延！

只是，此时的阿史那延，没了以往的从容，脸上带着疲惫与一丝焦虑。他指名要见李昊。

李昊在议事山洞接见了他。阿史那延开门见山，语气急促：“李团练，长话短说。草原大乱，‘灰狼’、‘白鹿’两部南下失利，损失惨重，内部纷争不断。更大的部落‘黑鹰部’趁机吞并，战火已起。我云中部亦受波及，商路断绝，盐铁奇缺。我此次冒险前来，是想与贵寨做一笔大生意——用战马、皮毛，换你们的盐和铁，越多越好！”

战马！李昊心中剧震！这真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张谦掐断了南边和西边的路，北边，却因为草原的内乱，主动敞开了一扇窗！虽然与胡部交易风险巨大，但战马的诱惑，对于极度缺乏机动力量的黑风寨来说，是无法抗拒的！

危机与机遇，再次以意想不到的方式交织在一起。李昊看着焦急的阿史那延，心中电转。这北边的商路，或许能成为破局的关键！但如何运作，才能既得实利，又不授人以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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