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解救三叔(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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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着说不出话,眼眶却悄悄红了。

林邑川看见三叔耳后新添的皱纹,那些纹路里藏着风霜与苦楚,忽然想起小时候骑在三叔脖子上摘槐花,那时这人的背影像山一样稳,笑声洪亮,怎么如今,身形竟显得有些单薄了?

窗外,老槐树的枝叶在晨风中沙沙作响,像是在轻轻叹息。

林邑川摸出藏在袖中的哨子,铜哨上还沾着些许血渍,他用衣角轻轻擦去。

他知道,三叔说的“不想回丰帮”

不过是托词,就像父亲总说“只会编竹筐”

一样,都是藏在心底的无奈。

“喝粥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林母轻声催促,银镯上的鹰纹在晨光中晃了晃,闪着温润的光。

林邑川望着一家人围坐在石桌前的影子,在烛火下相互依偎,忽然觉得,这小小的密室虽暗,却比任何地方都更像家,因为这里有家人的陪伴与守护,有驱散一切阴霾的温暖。

至于那些江湖恩怨、灵器谣言,或许正如三叔碗里的蛋花,再怎么搅得浑浊,也终会沉淀下去,露出生活最本真的模样。

午饭时分,粗瓷碗里的萝卜炖肉冒着热气,肉香混着萝卜的清甜弥漫在密室里。

林父却放下筷子,指尖在桌沿敲出急促的节奏,与往日的沉稳截然不同:“这么躲下去不是办法,迟早会被找到。

我去烧了飞鹰堂总楼,他们投鼠忌器,自然会收敛。”

话音未落,三叔手中的汤匙“当啷”

掉进碗里,溅起的油星烫了手背,他却浑然不觉。

“哥,你知道飞鹰堂堂主是炼体八重!

硬拼太危险!”

三叔盯着兄长平静的面容,忽然现对方鬓角的白里藏着道淡金色纹路——那是功法突破至炼体九重才会有的“金缕”

,在烛火下闪着微光。

林父卷起衣袖,露出小臂上若隐若现的金色脉络,皮肤下仿佛流动着熔金,透着惊人的力量:“年前在鹰嘴岩拾到本残卷,按上面的法子练着玩,误打误撞竟成了。”

三叔猛地转头看向林邑川,少年正低头给母亲夹菜,袖口滑落处露出同样的金缕,与父亲如出一辙。

林母盛汤的手稳如磐石,腕间银镯的鹰纹在烛光下与金缕交相辉映:“川儿五岁时你教他扎马步,哪想到这孩子天生神骨,十四岁就破了九重。”

暮色浸透窗纸时,林父将浸过桐油的布条塞进怀里,短刀换成了柄三寸匕,刀柄刻着古朴的鹰形纹路,边缘光滑,是常年摩挲的痕迹。

“我在总楼后墙埋硫磺,”

他用炭笔在青砖上画出路线,标记着守卫的位置,“子时三刻点火,留言用赤砂写在照壁上——‘飞鹰堂过了’,让他们知道是咱们干的。”

林邑川按住父亲的手腕,炼体九重的劲力让青砖出“咔嚓”

轻响,砖面裂开细纹:“我跟你去,多个人手更稳妥。”

林父摇头,指尖点在儿子眉心,带着温和的力道:“你的耳窍能辨风声,固然敏锐,但若被盯上,反而会暴露咱们藏身处。

留在这里,保护你娘和三叔。”

子时初刻,老槐树的影子在墙上晃成狰狞的爪形,夜风呜咽,带着几分诡异。

林父翻墙而出的瞬间,林邑川听见他衣摆带起的风声——那是炼体九重特有的“踏风劲”

,脚不沾尘,声息全消,如同一道黑影融入夜色。

三叔忽然抓住少年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声音颤:“你爹当年走镖时,曾用这招从三十个马匪手里全身而退,那时他才炼体七重……”

寅时三刻,东南方突然腾起冲天火光,映得半边天通红,密室石缝漏进的月光都染成橙红。

林邑川贴着石壁听了许久,心一直悬着,终于捕捉到熟悉的脚步声——沉稳有力,金缕擦过空气出极细的“嗡嗡”

声,是父亲回来了。

林父推门而入时,衣襟上沾着焦黑的木屑,却不见半分伤痕,手里攥着半块烧剩的飞鹰堂令牌,令牌上的鹰纹已被烧得模糊。

“照壁塌了半边,”

他摸出赤砂写的布条,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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