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大丰城定居(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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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竹篾上的夕阳碎金衬得他脸色格外凝重,往日的笑意消失不见。

闩紧院门后,他压低声音:“丰帮乱了,帮主身异处,底下人散得不明不白。”

正在捣药的林母手一抖,捣杵砸在陶罐上溅出药汁,药渣撒了一地。

林邑川握刀的手悬在半空,耳中飘来远处挑夫的嘀咕——他们说丰帮府邸那晚腾起红光,像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现世。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练功房,林父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投在墙上的编织品上轻轻晃动。

他从木架上取下两柄短刀,刀柄上的麻布是林母去年新换的,还带着淡淡的草木香:“小川,把这刀带上。”

刀刃出鞘时闪过冷光,却是用来削竹篾的钝口——这对刀从未沾过血,只在林父编竹筐时用来劈篾。

出了院门,林父特意绕开西街的丰帮绸缎庄,走了条满是槐树的背街。

槐花落了满地,像铺了层白色的地毯,林邑川听见父亲的鞋底碾过花瓣,出细碎的“沙沙”

声。

路过肉铺时,掌柜的熟稔地打招呼:“林叔又去送竹筐?”

林父笑着点头。

三叔家的木门虚掩着,门轴上的铁锈在阳光下闪着斑驳的光。

林父推开门,院角的丝瓜藤爬满木架,却无人采摘,熟透的丝瓜坠在藤上,裂开口子露出黑色的籽。

“后窗的木栓断了。”

林邑川蹲下身,指尖抚过窗沿的刀痕,切口平整,“是被利刃从外面劈开的。”

他嗅了嗅空气,霉味中混着淡淡的铁锈味,“有三个人,其中一个身上带着血腥味,气味很淡,应该是沾染上的。”

里屋的土炕上,被褥被翻得乱七八糟,棉絮露在外面,三叔的青布衫扔在炕角,衣襟上的盘扣掉了两颗,像是经过一番打斗。

“去地窖看看。”

林父的声音有些颤,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地窖里的腌菜坛全被砸碎,盐水混着泥土在地上汇成小滩,腌菜的酸臭味弥漫在空气中。

出了院门,林父将玉米面饼掰碎撒在院角——那是给三叔家的黄狗留的。

黄狗却没出现,唯有墙根的野草在风里摇晃,显得格外荒凉。

林邑川望着远处鹰愁涧方向的云雾,听见父亲低声说:“你三叔成亲那年,我送了他一对竹雕的鹰……”

话音未落,巷口突然传来马蹄声,几个锦衣汉子策马而过,腰间佩刀的穗子上绣着展翅雄鹰,正是丰帮血鹰司的标志,他们的眼神锐利,扫视着周围的动静。

林父猛地拽住儿子躲进胡同,两人贴着冰冷的墙根,屏住呼吸。

林父松开按在林邑川肩头的手,指腹因用力而泛白:“你先回去,叫你娘准备些金疮药。”

他转身时,衣角带起的风卷走脚边一片槐叶,身影很快消失在巷尾。

林邑川穿过七八条街巷,推开家门,林母正在灶台前切灵芝,刀刃与砧板碰撞出“咚咚”

声,节奏比往常快了许多。

“你爹呢?”

她头也不抬,灵芝片却比往常薄了一半,显然心不在焉。

“准备三副药,”

林邑川凑近母亲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要能扛住刑的。”

戌时三刻,林父推开院门,暮色在他肩头碎成一片黯淡的灰,脸上满是疲惫。

他把过程讲给了林邑川和林母:江湖中风云变幻,近日一则消息悄然传开,据说丰帮帮主不知从何处得了一件稀世宝贝,具体是什么却无人知晓。

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般,很快便传到了飞鹰堂的耳中。

飞鹰堂在江湖中向来以行事狠辣、不择手段着称,对各类宝物更是垂涎三尺。

听闻此消息,堂主当即下令,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丰帮帮主所得的那件宝贝。

飞鹰堂的一众高手迅行动起来,他们开始在丰帮的地盘附近四处打探消息。

一时间,丰帮所在的城镇被搅得人心惶惶,百姓们都察觉到了异样,街头巷尾都在悄悄议论着飞鹰堂此番大动干戈的缘由,却没人敢大声谈论。

飞鹰堂的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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