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炼体一重(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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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借着藤条的牵引力旋身半周,刀刃顺势横扫,却见母亲的柳叶镖已从另一侧掠来,刀光与镖影在月光下交织成银丝般的轨迹。

汗珠顺着脊背滑落,滴在干草上出“滋滋”

轻响。

“第二场,换你娘主攻。”

父亲退后两步,短刀重新插回鞘中。

林母青衫翻飞,匕化作三道虚影,正是柳叶三叠的杀招。

第一式“柳枝初舞”

直取咽喉,第二式“柳浪翻云”

封喉锁喉,第三式“柳影归根”

却突转方向,刀尖竟指向林邑川膝窝。

少年沉腰坠马,以开山刀的刚猛硬接巧劲,却在刀势将尽时,忽然想起父亲白天说的“力卸七分,留三分变招”

,遂手腕翻转,刀刃竟贴着母亲匕滑出,带起一串火星。

“好!”

林父在旁喝彩,烟袋锅子差点从嘴里掉出来,“懂得借势了!”

他的笑声惊起竹林深处栖息的夜枭,翅膀拍打声在庭院上空盘旋。

林母却摇头轻叹,匕尖端在月光下泛着冷芒:“若真遇敌,你这招式衔接还差半息——”

话未说完,她突然旋身,柳叶镖从背后袭来,却在最后一刻被林父短刀挑飞。

三人同时怔住,月光下,刀刃与镖尖相击的火星在夜色中炸开,像一串无声的爆竹。

第三场对练,林父同时面对母子二人。

林邑川的刀势如排山倒海,刀刃劈开的气浪惊得竹叶簌簌作响;

林母的镖影似漫天飞絮,刀尖在月光下织出银丝般的轨迹。

一刚一柔竟逼得林父连退五步,青石板上的裂纹在脚下蔓延,像蛛网般细密。

他短刀舞成圆盾,刀背上的铜锈因频繁格挡而斑驳,却始终稳稳封住母子二人的攻势。

“合该如此!”

林父忽然大笑,短刀在月光下划出残影,“江湖里的打斗从来不是单打独斗,你们就得这么配合!”

话音未落,他忽然变招,刀背直击林邑川腰眼,却在触及的瞬间,用刀柄将他往母亲身后推——那是最安全的防守位置。

林母会意,匕虚晃一枪,刀光竟将父亲的攻势逼退三尺。

三人瞬间呈三角之势,刀光镖影在月光下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更夫敲过亥时,铜锣声惊飞了竹枝上的夜枭。

三人坐在槐树下喘息,月光透过枝叶洒在他们汗湿的衣襟上,像撒了一地碎银。

林父则将烟袋锅里的火星吹灭,粗陶碗里泡着的野山参在凉水中泛着琥珀色光泽。

“今晚的刀法,”

林父忽然开口,烟袋锅在膝头磕出“笃笃”

声,“若真遇到山狼,你这三式能救命。”

他看向林邑川手臂上的旧伤,那道疤痕在月光下泛着淡白,像一道未愈的月牙。

“但江湖凶险,光靠刀法还不够。”

夜风卷起竹叶,送来远处山泉的清响。

林邑川望着父母并肩的身影,忽然觉得,哪怕前路是荆棘密布的山林,只要有这两个人在,便什么都不怕了。

月光下,父亲的烟袋灰还沾在石板上,像一串未说完的叮咛;

母亲绣的“小心”

二字在帕角闪烁,像永不熄灭的灯塔。

而他腰间的玄铁刀,已深深懂得,真正的力量不是劈开山石,而是护住心中最柔软的光。

林母取出绣帕替丈夫擦汗,却现帕子上不知何时勾了道线头,正是方才对练时被林邑川刀刃带的。

林父捏着那根线头笑了:“老婆子,明日换块结实布料,省得再被川儿的刀刮破。”

回到堂屋,林父将新购的牛皮地图与卷边的密地地图并排铺在八仙桌上,烛芯“噼啪”

爆开火星,映得他手中短刀的山纹刀柄忽明忽暗。

“咱们全程避开城池,专走镇子。”

刀尖划过地图上蜿蜒的蓝线,“去程十日,返程十日,中间五日在密地,剩下五日沿途采买物资。”

林母凑近时,间艾草香混着烛烟,她用银针轻点“灵木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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