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总有意外（3 / 3）

此刻冰柜的嗡鸣里，林砚看着赵磊手机屏幕上那个513，突然觉得那串数字正在烫。

它不像模型里的其他参数那样冰冷，反而带着点温度——是赵磊手心的汗，是老槐树新芽的暖，是当年画纸上那只白鸟振翅的风。

训练开始了。

王哥把电视调到体育频道，屏幕上闪过磐石队球员热身的画面。

老队长郑峰正在做拉伸，右腿的护膝比往常厚了一圈，动作明显有些僵硬。

赵磊的呼吸突然顿了顿。

林砚看见他喉结滚了滚，手机屏幕上的513被指腹蹭得花。

果然崴了脚。

赵磊的声音有点哑，像被冰棒冻住了，那家伙年轻时拼得狠，老了就容易受伤。

电视里的郑峰突然对着镜头笑了笑，抬手比了个

的手势。

阳光落在他带伤的膝盖上，竟看不出丝毫颓态。

林砚忽然想起赵磊画的简笔画，原来有些意外，不是概率能框住的——就像老槐树在断枝上开花，就像带伤的队长比出ok，就像这个总在赌运气的胖子，骨子里还藏着当年扑点球时的倔强。

赵磊把冰棒棍扔进垃圾桶，出清脆的响声。

他忽然把那张1ooo块的投注单折成小方块，塞进烟盒里揣好，动作比刚才稳了些。

等下雨。

他说，这次的声音里没了颤抖，不管概率多少，总得等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