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我用半条命,换醒被功利杀死的人生(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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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说一句 “别怕,有我”。

价值观的转变也不是一帆风顺的,而是在 “功利本能” 和 “现实教训” 之间反复撕扯。上周,以前的客户王总给我打电话,说有个千万级的项目,想让我牵头做,薪资是现在的三倍,还承诺给股份。“铭宇,你以前不是最想做这种大项目吗?” 王总的声音带着诱惑,“就三个月,熬熬就过去了,以后你和小雨就能住大 house 了。”

挂了电话,我盯着手机屏幕,心脏砰砰直跳。三个月,三倍薪资,大 house—— 这些都是我以前梦寐以求的。我甚至已经开始想:要不就熬这一次,赚够钱,就能给小雨更好的生活,就能让父母在老家更有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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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起身想给王总回电话,却看到冰箱上贴着一张便签,是小雨写的:“妈说今晚做红烧肉,让我们六点回家吃饭,记得路上买瓶醋。” 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笑脸,还写着 “别加班,我等你”。

我握着手机,手指悬在拨号键上,眼前突然闪过医院的场景 —— 我躺在病床上,浑身插满管子,小雨趴在床边哭,说 “我不要大 house,我只要你活着”;母亲红着眼眶给我削苹果,手一直抖,说 “妈不要你赚多少钱,只要你平平安安”。

那些画面像潮水一样涌过来,我猛地删掉了王总的号码。原来我差点又犯了同样的错:把 “物质” 当成 “补偿”,却忘了家人要的从来不是 “更好的生活”,而是 “有我的生活”。

现在的我,开始跟着小雨去敬老院。第一次去的时候,遇到一位姓刘的奶奶,和我母亲年纪差不多,手里攥着一张照片,照片上是她的儿子,穿着西装,笑得很得意 —— 和我以前的样子很像。“我儿子在上海当总监,一年回一次家。” 刘奶奶的声音很轻,“上次他回来,我想跟他说我眼睛不好,想让他陪我配副眼镜,他却一直在看手机,说‘妈,我忙着呢’。”

我看着刘奶奶浑浊的眼睛,突然想起我母亲 —— 她上次说眼睛花,想让我陪她配眼镜,我却说 “网上能买,我给你下单”,却忘了她老花眼,网上的眼镜度数不合适。那天,我陪着刘奶奶去配了眼镜,她戴上眼镜的那一刻,笑着说 “能看清你了,孩子,你跟我儿子一样,就是太忙了”。

我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原来我以前的 “忙”,在家人眼里,从来不是 “奋斗”,而是 “疏远”;我以为的 “成功”,在他们眼里,不如一次简单的陪伴。

现在的我,每个周末都会回老家陪父母。母亲还是会做红烧肉,只是她记性越来越差,总是忘了放糖,我就站在旁边,帮她记着步骤;父亲还是会跟我下棋,只是他棋艺大不如前,总是输,我就故意让着他,听他说 “你小子,还是不如我”。

有一次,我帮母亲整理衣柜,发现里面藏着一件新的棉袄,标签还没拆。“这是给你买的,” 母亲有点不好意思,“去年冬天看到你穿的棉袄旧了,就给你买了一件,怕你说我乱花钱,一直没敢给你。”

我抱着那件棉袄,心里满是愧疚和温暖。原来母亲一直记着我的喜好,而我以前却连她的生日都能忘记。“妈,这件棉袄真好看,我现在就穿上。” 我套上棉袄,大小正好,母亲笑得像个孩子。

小雨说,我现在变了,变得 “慢” 了 —— 不再像以前那样走路带风,不再把手机调成静音怕错过工作电话,不再把 “忙” 挂在嘴边。其实我知道,我不是变 “慢” 了,而是终于学会了 “生活”—— 学会了在母亲做饭时搭把手,学会了在小雨累的时候给她捏捏肩,学会了在敬老院陪老人晒晒太阳,学会了拒绝那些会让我错过家人的 “机会”。

我把那个装满 “功利勋章” 的纸箱搬到了地下室,不是丢弃,而是纪念 —— 纪念那个被功利蒙蔽的自己,也提醒自己:人生的意义从来不是 “拥有多少”,而是 “珍惜多少”;成功的标准从来不是 “爬得多高”,而是 “身边的人是否幸福”。

那场重病像一场葬礼,埋葬了我功利的价值观;也像一次重生,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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