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嬴芷身世（2 / 2）

的、若有若无的焦糊气味。

“啊！”

嬴芷一声短促的惊叫被闷在喉咙里，整个人蜷缩在布满蛛网的腐朽神龛背后，用一床又薄又湿的毯子死死裹住自己，却依旧抑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每一次雷光闪烁，都能照亮她惨白的小脸和写满惊惧的眸子。她死死咬着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

猛然惊醒的勿葱被这几乎劈在头顶的雷声猛然惊醒。她心头一紧，立刻意识到是嬴芷在小破庙一定害怕极了。她立刻从床上滚下来，推开门往破庙方向奔去。

“阿芷！”他高呼一声，来不及多想，边跑边披上一件半旧的蓑衣便冲刺在瓢泼大雨中。

滂沱大雨呛得她几乎睁不开眼。她猛地撞开虚掩的、吱呀作响的破旧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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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道闪电划过，将殿内照得彻亮。

只是一瞬，勿葱便看清了——嬴芷像只受惊过度的小兽，蜷在角落里那个最阴暗的角落，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不住地战栗着，窄小的袍袖被攥得不成样子，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脸颊颈侧，显得无比脆弱。

作为一个母亲，她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剜了一下，又酸又涩。

“阿芷！”她快步冲过去，雨水顺着她的发梢衣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她蹲下身，想碰触她又有些犹豫，声音在轰隆的雷声中下意识地放柔，“别怕，只是打雷，没事的。”

嬴芷抬起眼，眼眶通红，嘴唇翕动，却发不出声音，只是抖得更厉害了。

勿葱看着女儿这副模样，又急又心疼，解下蓑衣想披在她身上：“这破庙哪里能住人？屋顶漏雨，四壁透风，又是雷又是电的，太危险了！听话，我们回家去，好不好？”她试着去拉女儿的手腕，触手一片冰凉。

“不！”一听到“回家”二字，嬴芷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甩开母亲的手，声音嘶哑却带着一股决绝的倔强，“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为什么？”勿葱又急又惑，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压过隆隆的雷声，“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有什么天大的事，比你的安危还重要？这破庙万一塌了怎么办？那雷要是再劈近点怎么办？”

嬴芷只是拼命摇头，把自己往角落里缩得更深，仿佛那冰冷坚硬的墙壁才是唯一的庇护所。泪水混着脸上的雨水，无声地滑落。

“我不回去…回去就是…”她哽咽着，话语破碎在齿间，“就是跳进另一个火坑…我宁可…宁可被雷劈死在这里…也不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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